可如今的宣元辰情绪早已经激动到失控的程度,再加之他一直跪在地上,更是为原本的伤情雪上加霜。
继长喜之后,宣元辰的身子也是轰然后倒,直接昏厥了过去。
看着晕成一团的两人,圣上头痛的毛病又要犯了,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低声道。
“将礼王带下去医治,至于这个长喜……”
沉吟片刻后,圣上淡漠看向晋赟。
“处置了吧。”
一个已经断了舌头的人,再逼问不出什么了。
更何况,圣上也不觉得事情到了如此这步,还有什么继续审问的必要了。
长喜和秦尚的证词,现场搜寻到的证物,刑澍调查到的城中流言,秦婕妤昨夜跪在紫宸殿外的举动,他们母子和宫外的消息传递灵通程度,以及恩济庄内幸存者的体内也都被诊治出的确有蒙汗药的残余。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宣元辰在此事中的参与之深。
他认不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对母子,贪心太甚。
只是,圣上心中还是有些踌躇未决。
到底,要如何处置宣元辰?
若以律法来论,这两百余条无辜性命自然是该算在他头上的,废黜王爵,幽禁终生这都是轻的。
可若真处置了,太子在朝中可就真无牵制之人了。
虽说尚有明月奴的存在,可在朝臣和世家眼中,一个皇子和公主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老三还小,此时便让其涉足朝堂总是太早了些,若是礼王被废,太子空无敌手,他有了这几年朝堂之上发展势力的时间,到时候羽翼丰满,怕是自己都无法彻底钳制于他了。
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可若是不处置礼王,到底难安朝臣和百姓的心。
如此处置,倒成了一个难题。
而就在圣上犹疑之时,殿外突然传来急报。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江山阁塌了!”
什么?!
圣上蹭一下站起身。
江山阁塌了?!
江山阁位于皇宫的西城墙外,是开朝之时便矗立在那儿的一栋建筑,里头供奉着历代大雍社稷名臣画像,其中,更供着一尊世祖的金像。
百余年来,在每年正月十五之时,大雍君王都要登江山阁与百姓同乐,共赏烟火,从无断绝。
如今,江山阁竟然塌了?!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座楼塌了那么简单。
这江山阁是大雍无数文臣武将心中的荣耀之最,也被百姓视作庇护大雍江山的吉佑之所,更是皇权威赫的一种象征。
这里塌了,于圣上而言,可比塌了一百一千座恩济庄都要严重。
:()惊!嫡公主她每天都在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