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被人将真实身份捅到御前,她的小命随时都会没了。
这些,难道褚明月不知道吗?
张聘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卷轴,放到了常珣面前。
“我已经去见过褚明月了。她答应了。”
常珣接过那卷轴,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向张聘。
而后,他缓缓展开卷轴。
不出意料,那是一份盟书。
褚明月以荣王遗孤的身份,和张聘达成了盟约。
只要张聘能够让她的“兄长”登上那顶至高无上的位子,她便允张聘摄政王的荣耀。
褚明月之所以敢夸下如此海口,那是因为……
“我已经同她商量好,这个世子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的一面大旗罢了。推一个女子为帝,那简直比谋逆建立新朝还要难上千百倍,她就算千好万好,可不过是个女儿身。与其苦等几十年后的可能,不如趁此堵上一把。等到那世子称帝后,便可对外说其染病,届时,褚明月只要生下男孩,便以为新君祈福为由,抱入皇宫封为太子。等到那新君病逝之后,太子登基,褚明月便由长公主成为垂帘听政的太后。”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为了安抚褚明月的说辞罢了。只要大业一成,新君按照计划病逝,一个无实权的太后,一个襁褓中的小皇帝,又有何惧?常兄,一切不都是你我说了算的吗?”
“常兄,你只要加入进来。届时,我有积攒下的数百万两银粮,可为我们的大业充作军费。你深得宣钧信任,又和皇后有旧情,手上还握着三万兵马和千牛卫,有助我们暗中动手,不必大动兵戈拉长战线。而有了荣王遗孤的名头,届时我们也算是师出有名,只要打出为当年的荣王洗冤之名,朝堂和百姓的阻力都会小很多。”
张聘甚至已经开始叫起了圣上的尊名。
他所描绘的这一切,都看似那么完美。
可前提是,真的有褚明月这个人。
常珣看着面前眼神里满是疯狂的张聘,只觉得,他算得很好。
可惜,一开始就算错了。
“所以,你安排的那位世子是谁?”
常珣又再次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这个荣王世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选一个人来当的。
张聘听了这句疑问,看了常珣许久,直到看得常珣还以为自己哪里露了破绽之时,他终于开口了。
“东方家二公子,东方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