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发了。”
青嵩见自家公子这般好脾气,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好气鼓鼓到了一旁的马车上。
这些马车都是用来拉那些嫁妆箱子的,不过四周还是能够坐人的。
青嵩和苍术找了个人少的马车静静坐下了。
看青嵩那副气狠了的模样,苍术低声道。
“好了,到底是在褚家的车队里,你我的言行也代表了公子和傅家的颜面,青嵩,莫要太过孩子心性了。”
青嵩瘪了瘪嘴,有些委屈。
“我就是替公子委屈。公子虽说因着身有奇病不太愿意出门,但才名也是两江皆知的,便是东方家的公子见到咱们公子那都是以礼相待,哪像他?!”
他差点就把粗鄙无知四个字给说出来了,但到底顾忌着这是褚家的车队,不想给自家公子惹来麻烦,硬生生把后半句又给咽了回去。
苍术眼中闪过一丝思量,而后低声道。
“好了,公子不是说了,和褚小姐的这门婚事是于傅家有大用处的,何况这褚小姐的嫁妆,又是那般丰厚。”
他想到昨夜和青嵩在一旁看到的傅遥光写的那封家书,心下也是微热。
如若那份嫁妆是真的,马车里坐着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皇家血脉了,那简直是一块金疙瘩。
不,金疙瘩都说小了,那简直是一个两江人人争抢的虎符啊!
只是,他心里也有些疑虑,这到底是真是假?还得从公子更信任的青嵩口中打探一二。
青嵩听到这儿,脸上立刻浮现了紧张之色,左右看了看,更小心观察了下前头驾车的褚家护卫是否有听到。
好在如今马车行进起来,声音不小,他们二人本就是近乎耳语,倒是没有旁人听见。
“苍术,你怎么那么不谨慎?!”
青嵩眼中有一丝责怪,而后很快又低声道。
“事成于密而败于泄,你也跟着公子读了那么多书,怎么不记得这句了。”
以往都是苍术是两人中更沉稳的一个,而青嵩莽撞一些,如今倒是倒转了过来。
苍术细细打量了青嵩,见他眼神中的确满是紧张,不似作伪,这次收回了视线,轻声道。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了。”
青嵩这才露出满意神色,拍了拍苍术的肩膀。
“这就对了,你看还是我沉稳是吧,多跟我学一学。”
苍术和青嵩也是一起长大的,了解他的脾性。
最是简单纯稚一个人,看来公子跟他们两人说的应当是一样的,并没特意跟青嵩说些什么。
自己的身份,应当还是很安全的。
也是,谁会想到自家用了十多年的书童会是旁人的暗桩呢。
苍术也放下了些心。
正在这时,车队前头却突然传来了异响。
苍术和青嵩同时趴在马车旁向车队前方望去,而后,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