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真是一点都不洁身自好。
这样的人丢到两江这潭浑水中,下场逃不过凄惨二字。
裴九安让人将那两名难民带到一旁后,挥手便要出发。
张玘知道,自己必须得留下了。
而且,还得主动将驿站中的谢望之喊下来。
他身为太守之子,城内许多人都是认识他的。
虽说那些灾民里的刺头被统一关押了起来,但这不代表城内如今看着安分守己的这些灾民心里就真的毫无半点儿不满。
如今矛盾已经被强行摆到了明面上,驿站内的人、自己、太守府、衙门里的各级官员、还有这两江的世家豪族,都不能装作不知了。
“子真,我……”
张玘刚一开口,傅遥光点了点头。
“张兄,我都明白。我们改日再聊,我到时专门设宴,也是谢你今日的恩情。”
傅遥光说的,便是张玘在密林中的救命之恩了。
张玘无奈点了点头。
两人不久前还在说这些灾民,如今就被灾民当着面闹出了事。
不过,张玘心中也有几分怀疑。
灾民当街状告一事,和傅遥光是否有关系?
这位褚小姐,又是否和谢望之勾结,故意设计了今日这一出?
但很快,他自己便否了这个猜测。
因为,太巧了。
谢望之是皇都来的,傅遥光将要迎娶的褚小姐也是皇都来的,还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偏偏这褚小姐一路走来恨不能敲锣打鼓,大张旗鼓到隔了几座城都能听闻她的奢靡和排场。
若这褚小姐当真为谢望之的帮手,就该隐瞒她从皇都而来这件事,更不该如此大张旗鼓,让风声鹤唳的两江迅速注意到了这支送家的车队。
要在两江图谋,隐忍低调方为上策。
如此张扬,要做什么动作都不方便了。
应当只是被人顺势利用罢了。
张玘深吸一口气,在车队离开后,翻身下马,主动走到了那两个在地上嚎啕哭泣的灾民身前。
“二位,在下乃太守府张家长子张玘,刚刚听闻您二位的当街状告,这其中不知是否有所误会?还请诸位父老乡亲见证,此处便是驿站,圣上钦派的押送使庆国公和巡察使谢大人皆居于此,不如二位一同入内,在两位大人面前说个清楚明白。若真有误会,也早日解开为好。若当真有冤情,也好当面陈情。”
张玘那张清俊的脸上,满是庄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