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刚迈出一步,就看到了门框上的异样。
门框上,好像门帘一样,贴了一排黄符。
一尺来长的黄符,描龙画凤的全是符咒。
蔡根压低身形,以免头碰到黄符。
进屋以后,当时就傻眼了。
屋子里只要有镜子的地方,能过人的地方,全都贴满了黄符。
“二驴,该说不说,你家装修的风格,挺古风啊。
这么还好传统文化吗?”
二驴看蔡根已经进屋了,也没在拦着。
转身进了客厅,绕过了茶几,坐在了沙发旁边的小马扎上。
点上一颗烟,低头抽了起来。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竟然没几个烟头。
屋里除了黄符有点多,竟然一尘不染。
水池子里,连脏碗都没有。
而且,窗帘都是打开了。
阳光明媚,照进屋里,却提升不了温度。
这里的情况,与传统灵异的凶宅,不太一样啊。
蔡根习惯的,要坐在沙发上。
可是,被二驴拦住了。
在旁边拿了个小马扎,让蔡根坐。
“沙发,你别坐,对你不好。”
这么讲究的嘛。
蔡根坐在马扎上,看着桌子上的大前门。
上次见二驴,还是华子呢。
“二驴,你除了缺点觉,过的也不错啊。
害得你妈担心你。
这屋子收拾的,比我家都干净。”
二驴摇头苦笑,比哭还难看呢。
“老根,我妈找你来的?
她俩咋样啊?
我也联系不上他们,也离不开这里。”
这个话,蔡根不用仔细想,就能明白。
电话里全是干扰,确实没法联系。
“不是电话不通,我能理解。
但是你为什么不能躲出去呢?”
二驴笑得更难看了。
“白天,也不是不能出去。
可是,天黑前,如果不回来,我就会生不如死。
我怕耽误回家,每次出去买吃的,都是快去快回。
一分钟都不敢耽误。”
天黑必须回家,这算是什么要求?
蔡根从电视上,拉下了一张符。
放在手里上下看了看。
背面还有个品牌的商标。
“你这是拼夕夕上团购的吧?
管用吗?”
这算是废话了。
如果好用,二驴也不能现在这样。
“我最后一点钱,全都捐了,才换了这些符。
毛用没有,最后上一当。
我就这命了,全是我的报应。
你坐一会就走吧。
万一再沾上你,犯不上的。
我死了也比不上眼。”
蔡根这才收起了玩笑的表情。
本想营造个轻松的氛围,不想给二驴太多压力。
可是话赶话到这了,不挑明也不行。
“那么,二驴,你作孽了吗?”
二驴一愣,面对蔡根的灵魂拷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应该算是吧。”
蔡根一把打掉了二驴的烟。
“造孽了,咱就一起扛。
没造孽,咱就讲道理。
啥叫算是?
自己干的事,心里没数吗?”
二驴也没去捡烟,直接从马扎上秃噜到地上了。
“老根,我不知道,我真的分不清。
从结果上看,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