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帝都笑了,直觉新娘子可人、讨喜,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
“阿竞,你不要像死人一样动也不动,到底要不要拜堂?不然我要回后堂安慰我哭得肝肠寸断的娘了。”真烦,早知这幺累她就不嫁了。
好重的凤冠,压得她头快抬不起来了。
“肝肠寸断?”嘴角微微抽动的常天竞隐忍笑意,不敢太放肆。
不过宾客中熟知陶忘机个性的人已忍不住发出低笑声,不相信她会“肝寸断”。
“感觉上好象来了不少人,他们都闲得没事做吗?饿死鬼投胎似地非要来吃一餐,礼金一定要收,不给礼金不准上桌,又不是乞丐。”
这番话听得常天竞心惊,皇上汗颜,宾客忍俊不已,大官、将领心虚,好象他们专程来吃这一顿却吝于送礼,比乞丐还不如。
“呃,安妹!知道春蝶为什幺过不了冬吗?”常天竞偷觑皇上的脸色,见他未动怒才安心。
“为什幺?”吴祥安好奇的一问。
他笑了笑在她耳边低喃。“因为话多。”
“你欺负人,我哪有话多,难怪我阿娘说男人都不是好人,叫我不要嫁。”现在想想倒有点道理。
包括皇上在内的男人都挑挑眉,不愿承认自己是坏人。
“不嫁不行,你已经‘名副其实'的成为我的妻子。”他特意说给皇上听,希望他勿夺人所爱。
吴祥安不高兴的取下红巾塞给他,顺手把凤冠也摘下。“既然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那干幺拜堂,你耍我呀!”
怔愕的一笑,来不及阻止的常天竞只好接过她沉重的凤冠,接受众人的取笑。
御妻无术并非他无能,因为妻肖丈母娘,他无能为力。
“哈……哈……有趣、有趣,这娃儿好生有趣,朕喜欢。”他那几个公主还及不上她讨人欢心。
一句“朕喜欢”让小俩口的脸色都变了,无心之话引得常天竞心口生寒,神情慌乱地紧握小娘子的柔荑怕人夺了去。
而新娘子则是一脸惊讶和好奇盯着皇帝老爷瞧。
“哇!你长得好象我们祖宗牌位上挂的画像哦!我每天都有早晚三支香哦!”真的好象。
近乎童言的不敬并未引起皇帝的不快,反而觉得她非常坦率,笑意由睿眼流露出。
“放肆,你敢诅咒皇上……”媚主的高大人大声喝斥,不过皇帝以眼神示意他噤言。
难得有个有趣的娃儿惹他开心,何必吓着了她,这清丽的容颜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嘟着嘴的吴祥安一脸委屈的嘀咕。“很像嘛!我阿爹就长那样,只是少了胡子,人也年轻了二十岁。”
意思是嫌皇上太老,不像她阿爹。
“你胆大包天呀!竟敢说自己是龙子凤女,活得不耐烦。”皇上最忌讳人家说他老了。
“高大人……”原来他长得像她爹呀!
“皇上,这刁民不训不成呀!她娘早年守寡至今,若说你像她爹岂不是咒你……呃!对你不敬吗?”高大人连忙把“死”字收回。
“我哪有刁?又不是我阿爹要早死……哎呀!你别扯我嫁裳嘛!你要喜欢尽管拿去穿,做人要讲理,难道皇上能让阎王不捉人吗?”吴祥安心有不平,没爹已经够不幸了,还遭人奚落。
哄堂笑声乍起,一脸无奈的常天竞是哭笑不得,神情紧张地将她拉到身后,担心气炸的高大人会对她不利。
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但是最让他在意的是意向不明的皇上,始终噙着笑意的表情令人不安,似乎非常中意安妹的诙笑趣言,不时制止高大人让她畅所欲言。
“呃!皇上圣明,良辰吉时已到,可否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