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慕皓天视察了集团旗下某家子公司,开车回来时,猛然想起殊晚工作的地方就在附近,鬼使神差地,把车开到了汽车美容店。
殊晚依旧和同事站在入口处,笑容甜美地招呼:“欢迎光临。”一看到慕皓天从车中出来,殊晚的笑容凝在脸上,慕皓天却不似往常的模样,水波不兴地扫了她一眼,把车钥匙随意扔给某位美女,说:“洗车。”
他已经有段时间不来汽车美容店,因为,在工作上他已经无法为难殊晚。郭必达迎了出来,他知道这位太子爷的心思,热情地招手唤来两位美女为慕皓天服务,当然,其中没有殊晚。
殊晚是老板的。
郭必达是个人精,故意把殊晚远远地安排到另一个库位。
慕皓天也不在意,端了一杯茶啜饮,偶尔用余光瞟一眼殊晚。殊晚拿着水枪,跟同事一起洗车,慕皓天在心头冷笑一声,大隐隐于市,这位高手隐忍功力非同一般。
他喜欢过她,甚至试图用强硬的方法将她据为已有,蓦然回望,错得离谱。这只伪装成小白兔的狼不知在心头怎样嗤笑他?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天哥,没想到你来了。”赵长鸿一进入汽车美容店,就看见了慕皓天。
“顺道路过,洗一下车。”慕皓天半真半假地笑,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他来刚来一会儿,赵长鸿就到。
这纯粹是误解,赵长鸿并不知道慕皓天在店中,他只是想来看看,碰巧遇见。赵长鸿亦笑:“你肯来我店里,是我的荣幸。”
慕皓天脸色淡淡不作回应。
“我办公室珍藏了一罐好茶叶,我去拿。”赵长鸿道。他起身去拿茶叶,顺便跟郭必达交待两句,郭必达哼哧哼哧跑到殊晚身边,低声说:“你回更衣室歇着。”
殊晚便缩回了更衣室。
不见殊晚,慕皓天知道有人作祟,心头冷哼一声,赵长鸿真是护着她!
若是没猜错,她是赵长鸿的人。那次在清水市,难道是赵长鸿授意的警告?
慕皓天若有所思。
突然,从更衣室传来一声惨叫:“啊——”
凄厉而惊恐的声音,汽车店所有人皆是一惊。
“啊——”尖叫声在持续,一个女人惊慌失措地从更衣室跑出,飞逃飞逃冲出店外。
赵长鸿和慕皓天惊坐而起,三两步跑过去:“怎么了?”
“有老鼠!”殊晚快哭了,声音亦在发颤,“就在更衣室……”
赵长鸿长舒一口气,还以为天快塌了。
他拍了拍殊晚的肩:“没事,老鼠又不咬人。”
“会。”殊晚小脸煞白,一双眼睛浸满水雾。
殊晚不怕猫狗,不怕猛兽,不惧毒蛇,惟独怕老鼠。幼时,她个头不高,尾巴却已经很长,拖在身后两三米,夏天嫌天热,睡觉时也不收起来,严寒梅觉得这样不成,虽说家里安全,也保不准有人偷溜进来,一不小心被人看到,收都来不及。她说了殊晚许多次,殊晚总不放在心上。严寒梅便吓唬她:“睡觉时不可以把尾巴拖在地上,老鼠最喜欢咬尾巴。”
被吓的次数多了,小殊晚心戚戚,某天,尾巴尖上沾了花生酱,当时没在意,困意袭来睡了过去,被一阵浅痒撩醒,睁眼一看,好吓人!一只硕大的老鼠在她尾巴上跳窜,它在花生酱处,尖利的牙齿上下一合,一口咬在殊晚的尾巴上。
幼小的殊晚当即哭叫出声:“婶婶,老鼠咬我尾巴了!”
一朝被鼠咬,从此忘不了。殊晚对老鼠有心理阴影。
刚才在更衣室,一只灰色老鼠从她脚边窜过,吓得殊晚飞奔而出。
赵长鸿安慰道:“待会儿让人去更衣室看看。不然,养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