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到好處的事情,決計不做,也不贊成妹妹做。
初到貴境,處處碰壁,只有付出,沒有收穫的日子嚇壞了她。
曉陽建築好固若金湯的一道保護牆.事無臣細,都囂張地追究好處。
不了解她麼細的人.自然厭僧她的惡濁。
做妹妹的卻諒解姐姐的苦衷。
曉陽說;「叫他搬走。」斬釘截鐵。
「姐姐,我曉得你氣他不來拜訪你,」曉敏仍然嬉皮笑臉,「我叫他來陪罪。」
曉陽直搖頭。
這時候胡小平一臉于思地回來.進門看見一個艷婦,他發呆,半晌才認出是顧曉陽,數年不見,只覺得她老了、胖了、丑了,誇張地坐在那裡。似個當時得令的舞女大班,胡小平愕然,過幾年可爰的曉敏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曉陽知道他不懷好意、哼他一聲。
胡小平連忙打醒精神,「我幾乎不認得姐姐。」
曉陽惱怒地說:「我哪裡好福氣來一個這麼大的弟弟。」
曉敏說:「姐姐今日有點火氣。」
胡小平笑,「吃幾帖川貝冰糖燉生梨就沒事了。」
曉陽開門見山說;「你不能住我妹妹家裡。」
胡小平不去理她,「曉敏,你看我自老劉處找到什麼。」
他打開公文包,小心翼翼取出一幀照片。
顧氏兩姐妹不約而同探頭去看。
是一張黑白新聞照片.場地是某個展覽會,主持開幕剪彩的嘉賓正是剛才提到的副省長!主人是香港著名地產巨子,遞金剪刀的,卻是張熟面孔。
曉陽低呼:「范里!」
「正是,奇不奇?」胡小平問。
曉敏取過照片細看,一點不錯,鵝蛋臉,大眼睛。不是范里還有誰。
曉敏還一直以為她缺乏社交活動。
照片拍攝的日於是去年七月份。
那時顧曉敏還在香港整理行李,沒想到范里已有資格與副省長合照。
曉陽問:「她到底是誰?」語氣已經不一樣,這許是個可供利用的人,她要重新估計她。
曉敏與胡小平暗暗好笑。
「我負責調查。」胡小平說。
「范里想我們知道的時候會自動告訴我們。」曉敏抗議。
曉陽說.「那太被動了。」
「姐姐說得對。」胡小平與顧曉麂陽頭一次目光一致。
曉敏不知恁地一直想保護范里。
曉陽說:「我們剛才講到——」
「姐姐,時間晚了,我送你下去。」
胡小平朝曉敏眨眨眼,替曉陽挽起手袋,開門,把她請出門去,名記者有名記者的辦法。
半晌他上來,邊吐舌頭邊說:「曉陽還是堅決要我搬走。」
曉敏看他一眼,兩人都是我行我素高手、當初也就是這點最投機。胡小平拾起適才話題,「有人記得,范里是跟隨大使館人員同來。」
大使館的車,大使館的人。
曉敏沉吟。
「後天上午十點鐘是大日子,電視台將現場直播辯論會。」
曉敏問:「預計會有火爆場面出現?」
胡小平答;「你看過六十分歷時事摘錄節目澳洲排華者與黃震遐博士的對答吧。」
曉敏微笑,黃博士怒責那個白人是天地間的渣滓。
「我們可能也會那麼激動。」
可能還會扔椅子麥克風。
曉敏有點緊張。
胡小平安慰她,「不用怕,上次北上探訪學運、情況驚險百倍。」
「你會否有朝一日安頓下來成家立室?」曉敏吁口氣。
「試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