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好?」
「曉敏,你最好。」范由衷地說。
「是嗎,你真認為如此?」好象已經不在討論英語。
「小郭的口音雜,英國音重,同你的標準英語不同。」范里又把話題扯回來。
「最近我們好象比較疏遠。」
「還說呢。」范里真乖巧,「你男朋友來了,他都不讓你騰出時間來陪我們。」
「他已經走了。」
「我是他我就不走。」
「此話怎說?」曉敏莞爾。
「香港也沒有比你更好的女孩子了,統統黃黃乾乾瘦瘦,凶得要死,做一點點事,賺一點點錢,就自以為了不起、專門踩低人。」
曉敏訝異,「真的,在你心目中,港女全都這個模樣,無一倖免?」
范里說:「你,你不在內。」
曉敏不知是悲是喜,咀巴不得不護著女同胞,「你大概有點誤會,我們不全是那樣的人,社會節奏太快,匆忙間得罪人的機會總大一點多一點。」
范里搖搖頭,「我還是不喜歡香港人。」
「所以開頭你不肯坐我的車子。」曉敏笑。
范里遲疑一下。
曉敏又加一句,「你家人也不讓你隨便交朋友。」不過現在顧曉敏已獲批准。
「曉敏你最明白。」
太明白了,太會做了,太不計較,變得有點壽頭壽腦,曉敏性格上最弱的是這一環,最高貴的亦是這一環。
「郭劍波不是香港人。」曉敏說。
范里聽出弦外之香。
「我倆去喝茶吧,多麼好的天氣。」
一名音樂學院的學生持色土風在街角表演,曉敏特地走過去,丟下一塊錢。
金髮賣藝人問:「小姐,聽什麼歌?」
曉敏幾乎想說採茶撲蝶,終於她理智地想一想說,「藍色天堂吧。」一支每個人都會的曲子。
喝完茶出來,在橫街,看到一個小孩拿著噴漆罐在牆角塗鴉,大書「回香港去」。
曉敏與范堅不約而同奔過去抓這個小孩,來勢洶洶,那小孩丟掉漆罐便跑,曉敏眼明手快,又穿著球鞋,飛身撲上。
她抓到她夾克一隻角,小孩連忙施金蟬脫殼之計.閃電般逸去。
曉敏在他身後罵,「你也回去,回你姥姥家去。」
范里大笑。
曉敏拾起漆罐,拾頭,看到一個警察訝異地說:「我知道有人會這麼做,」指著牆上塗鴉,卻怎麼都想不到會是你。」
范里還笑邊解釋,「不是她,是一個小孩,她抓住他外套,搜一搜,或許可以找到證據。」英語流利得多了,再也不會期期艾艾,都是郭劍波的功勞吧。
警察果然自外套袋中搜出一張學生證,「謝謝兩位小姐。」他自去善後,走過牆壁,喃喃念到:「回香港去。」看著曉敏她們笑,「你們真好,來去自若。」
回香港去。
曉敏心中暗暗忖,別以為我不想。
范里勸道:「有一次在香港看電影,不懂西方規矩,說話聲略高,前座立刻有人皺著眉頭轉過頭來用廣東話對我們說&039;回鄉下去&039;,所以,曉敏,別放在心上,與眾不同,一定受人注目。」
曉敏笑:「多謝你安慰我。」
「郭劍波希望你同他講和。」范里輕輕說。
「我沒有生他氣。」曉敏死撐。
「他那專欄用辭是太過激動,但愛之深,責之切。」
愛得太厲害,都把香港移民給槍斃掉了。
也許香港長大以及受教育的女性的確太兇太有主張,處事沒有彈性,曉敏缺乏范里那股陰柔之氣。
范里說下去:陸敏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