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气息,有片刻的安宁。
“许多爱。”
晏南绯回到港城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心理医生说她可能受刺激过度,造成自我封闭。沈如瑂护送她回来,跟她说话,她却像不认识人似的。
爵许多爱没料到晏南绯会主动叫自己的名字。她慢慢靠近晏南绯,撑着腰,在晏南绯身旁坐下。
“是我,晏子。”
许多爱的笑容柔和,带着母性的美。她初见到晏南绯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看到一个东方女神,双腿修长,身体新鲜富有韧性,一把小提琴架在肩膀上,音乐极富感染力。
滕那是一个像金子一样闪耀着光芒的晏南绯。
可是现在病床上的晏南绯,头发干枯,皮肤没有光彩,五官不如以往那样灵动,一双眼睛大且有光,却没有神。
晏南绯丢失了她勃勃的生机。
她今年不过二十岁。
她张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许多爱,许多爱心里软软的。她伸手抚了抚晏南绯的肩膀,晏南绯身体微微倾过来。许多爱顺势抱住了她。
晏南绯的脑袋,轻轻地依靠在许多爱的肚子上。大概有六七个月了吧,饱满而安全的大肚子。做一个婴儿,待在妈妈的肚子里,可真好啊。
“他/她听话吗?”
“恩,他很乖。舒展时间有规律。”
晏南绯闭上眼睛,呼吸着许多爱身上奶味的香气。她感觉到许多爱的手指掌心,就像铺了一层柔软的棉花,舒服地在她后背上拂过。又像带着一层爽身粉,许多爱的手走到哪里,晏南绯就觉得哪里充满了芳香。
是谁跟她说,晏子不要哭,好好活下去,你的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我们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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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振霖回公司迅速开完会议又折回办公室去签署文件。
阿奇打了电话过来报告:“何先生,二少奶奶的地址已经查到了,就在新加坡。”
“好。李川下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李川下和二少奶奶住在一个居民区,但是二少奶奶的母亲仍然不知情。”
李川下高中毕业后随家人移民去了新加坡,他本人也在新加坡念书。刘蕊借故让自己的母亲陪着去新加坡散心。
“先不要惊动他们,我会将刘蕊召回来,你们找机会做DNA亲子鉴定,确认一下。”何振霖效率极高,挂完电话就直拔刘父移动电话。
“刘叔叔好,我是振霖啊。”
刘父也是刚结束会议,这个时间点接到何振霖电话,知晓必然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振霖,你好,今天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呀?”
“哈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刘叔叔,就想着慰问一下。我最近得到一瓶滴金庄1985年的红酒,不知道刘叔叔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晚餐?”
“啊——?”刘父脑袋转了一圈,道,“真不巧啊,刘蕊和妈妈说是要从新加坡飞回来,所以不能陪你啦。”
“哦。”何振霖拖长了音,“那我们改日再叙。”
信号中止,刘父忽然觉得脊背有点发凉。何氏注资刘家的企业,如果何振霖是公事找他,必然也是有何氏的相关部门来走这个程序。但现在,何振霖以私人方式来找他——其实两人私下并没有什么交谊。
如果有话题要谈,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刘蕊。
刘蕊跟她妈妈去新加坡快好几个星期了,看样子似乎要在那边待产了。这何家,肯定是有些不高兴的。
刘父一推敲,自己媳妇一怀孕就回了娘家,并且还打算在娘家生完小孩。这种事情放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不会同意的。
最有效的对策,是让刘蕊尽快飞回来。
可是为什么是何振霖打电话过来,而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