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良的眼里闪过一丝波动,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萨伊堪,你说不说?”
看着萨伊堪的沉默不语,富良叹息一声,“来人,将大格格带回枕风阁锁起来,除了送吃穿的人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入枕风阁半步,从今以后,府里不得有人再提起大格格。”
“老爷!婢妾到底犯了何错要让您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亲身骨肉?如此生挖婢妾的心?婢妾都说了婢妾并没有毒害巴雅拉氏,为何您不相信婢妾?”乌雅氏见萨伊堪就要被拉出去,顿时慌了,她急急忙忙的拉住萨伊堪,声泪俱下。
“额娘——”萨伊堪迟疑的叫唤了一声乌雅氏,“额娘,对不起。您不要怪女儿。”萨伊堪流着泪望着乌雅氏,在乌雅氏疑惑的眼神下,挣脱乌雅氏的抱着她的双手,对着富良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那天我听见额娘和她的丫鬟春芽说…”萨伊堪慢慢的把乌雅氏对巴雅拉氏下毒的事情说了出来。
乌雅氏木头一般的听着女儿说的那些话,她看见萨伊堪说完后“碰碰”的磕着头,对着富良乞求道,“阿玛,求您不要把女儿关起来,萨伊堪知道错了,萨伊堪以后会听话,再也不热阿玛生气,求阿玛别把女儿锁起来,求求您,阿玛…”
“哈哈哈——”乌雅氏疯子一般的大笑出声,“没想到我乌雅。舒鲁聪明一世,最后却被自己的女儿指证。萨伊堪,额娘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以为额娘倒了你就能好得了?”乌雅氏走到萨伊堪面前,蹲下/身子与她平视着,“萨伊堪,你真蠢,连我一分的聪明都没有遗传到。你要给瑚图玲阿下毒不会跟额娘商量吗?要是你对额娘说了又何至于此?你以为就凭你和绿娇两个小丫头就能算计别人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儿呢?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他们发现?你真是个窝囊废!”乌雅氏情绪激动地摇晃着萨伊堪的身子,冲着萨伊堪不住的吼叫着。
“你们还不去把她拉开,都杵在那儿当木桩啊?”富良怒吼一声,护卫和家丁急忙上前把乌雅氏拉开。
乌雅氏鬓发散乱,整个身子伏在地上,有哭有笑,状若疯癫。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面容秀气的男子也被白里带了进来。
“你就是春芽的表哥?”富良神色阴郁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回大人,草民林远山,正是娟妹的表哥。”邓娟正是春芽以前的名字。
“‘红泪’是你给春芽的?”富良看着林远山,长相端正,举止有度,实难想象竟是个作恶之人。
“是。”他也知道自己违背了师傅的教诲,不配做一名大夫,巴雅拉氏用娟妹的婚事威胁于她,他不照做,娟妹就会被巴雅拉氏嫁给庄子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管事做填房,他钟意娟妹,怎能眼看着娟妹嫁与他人?
“很好。爷也不取你性命,不过你后半辈子就在牢里度过吧。白里,把他带下去看紧。”富良的确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不过却不代表他能原谅林远山所犯下的罪行。
林远山被带出去后,富良有些疲倦的看着乱七八糟的厅堂,挥了挥手,“先把大格格和乌雅氏分别送回枕风阁和暮云居看起来,不得让人进出。”接着,富良深深的看了一眼索绰罗氏,“这几个丫头就交给夫人处理吧。为夫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竟然有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女子的智慧未必不如男子啊。
“是的,老爷。请老爷保重身体,剩下的就交给妾身吧。”索绰罗氏莞尔一笑,对着富良福了礼。
富良出去后,索绰罗氏收起了笑容,她看着绿娇久久,直到绿娇受不住别过头,“绿娇,我想知道给二格格下毒的整个计划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大格格想出来的?”
绿娇低下头,半晌,索绰罗氏才听见她答道,“是奴才。”
“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