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离开，你也不愿再留在我身边吗？我为你做的一切，就一点都不值得你留恋吗？”月未晞黯然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溯衣摇头，“……未晞，你值得更好的。孔月兰也好，其他人也好，都能给你幸福。我给不了你爱，留下来，只会继续伤害你，也伤害他。已经错了这么久，真的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更何况，你也明白，如今我们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可是然儿呢？难道你不要他了吗，即便是他也留不住你吗？”月未晞抱着最后的希望，“这些日子，他天天问娘亲去哪里了，问娘亲是不是不要他了。孔月兰？她关我什么事？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何苦还来说这样堵人的话。” “未晞，如今我根本不可能再留在你们中间谁的身边。只要我还在，你们两人注定会有人受伤，这一场战争注定无法结束。我只能选择离开。然儿，如今的我又有什么资格照顾他，我自身都难保，我只能厚颜的恳求你，好好照顾他。”溯衣心痛无比，“真的不要再打仗了好不好？” 月未晞沉默，一直沉默。房中的气氛一时间凝重无比，有浓郁的哀伤一波波蔓延开来。许久许久之后，月未晞才轻轻点头，“……好，我不再继续了……不再继续了……” 溯衣破涕为笑，“谢谢你，未晞……”
第52章 可以在一起
“……不用离开，我不是那样的人，自己得不到的便要毁掉，我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只有和他在一起，你才能幸福，那就……”月未晞艰涩的开口，“……留在他身边吧！” 溯衣苦笑，“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也如和你一样，回不去了。我本就是从皇宫逃出来的，又已嫁作人妇已为人母，又岂能再与他在一起。皇宫的礼法不会容许，天下的臣民亦难以接受。更何况还有皇后，还有太子，我们，又怎么能轻易的说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呢？我这一生，太过自私，做错的太多，伤害了太多人，注定是得不到幸福的。” “不要这么说你自己，”月未晞激动的打断，“你从未做错什么，只是你们不该相爱，只是我不该爱上你。但是爱一个人不是错啊。或许，尽管我们爱得都是唯一，但是却唯一却并不一定适合彼此。命运吧，或许是这样。” “未晞，答应我，一定要幸福。”溯衣勉强扯出一抹笑，朝他说道。“一定要忘记我，即便是下辈子，也不要再遇见我。” 月未晞只是一味的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复杂，看不到尽头一般，却有种让人心痛的力量，迫得溯衣调开头去。 之后的谈话断断续续的总是沉默的时候占多数，谁也不敢率先说再见，便一直这样继续着，不温不火。他们之间，那种感情太微妙，只要溯衣微微的前进一步，或许就是天底下最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只要月未晞微微放手一些，或许他们便是一对无人能及的知音。然而，却并非如此。谁也没有前进，谁也没有退步。爱或许少了一些，羁绊却更多，有亲情，有恩情，有相知，有相惜。相守未必不可，只使双方都是太过执着的人，都是太过敏感彻底的人，注定了无法浑浑噩噩。 与月未晞告辞后出来，随七巧在街上转了一阵。七巧见她兴致不高，也没在继续，两人很快便打道回府。子书隐难得的过来陪她用膳，七巧毕竟对他有几分畏惧，并未一起，于是饭桌上只有他们二人。 “街上好玩吗？”扒了几口饭，子书隐随口问道。 溯衣点头，或许是明白又将分离，她的表情温柔了几分，“挺热闹的，好多年不曾这样转过了。” “等过些日子朕忙完了，带你回京去逛京城。那才叫热闹了。”子书隐浅笑。“今日朕接到消息，简聿已然成功的带兵潜到时永年后方，明日将会夹击叛军，或许可以挽回一局。” 明日吗？月未晞该会退出了，以未晞的脾气，不论是财力还是旧部，都回全部收回。到时候，时永年只怕很快会损失惨重，他一开始本想依靠连易凌与他的合击来打击子书隐，但是没想到连易凌按兵不动，月未晞却一怒之下倾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