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这种妥协却是一种耻辱。 及我受封我太子,我便下定决心统一天下,将万里河山尽纳入子书家的霸业,传至千秋万代。 我的母妃,其实她亦是一个痴情之人,她的一生,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于父皇的身上。然而那个男人何其的骄傲,他要的女人,须得如他一般的骄傲,睥睨万物。 那个女子,连我也忍不住被她的风华气度所吸引,才有资格。父皇深爱着她,甚至可以为之放弃天下。 在我幼小的童年里,她也是唯一带给我温暖的人。当我的母妃忙着算计父皇根本不可能有的荣宠时,她温柔的哄我入睡,浅笑着让我坐在她的膝头上听她讲那些传奇的故事。 即便是很多年后,我拥有了很多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给我如她膝头一般的温暖。 在遇见那个女子之前,我是冷情的。即便是孤独,我却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的寂寞,因为这让我更清醒地看到的我的宏图大愿正在一步步地实现。 但是却在那样一个有风的上午,我遇到了我今生的劫。 她背对着我站在窗前,青丝衣衫皆随风轻扬,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词,飘渺。 她固执的与我对视,倔强的擦去眼角未落的泪滴,挺直着瘦削的背傲然地离去;在金色的阳光中蓦然回首,浅笑着问我会不会后悔。 我想,其实从那一眼开始,我已经一脚踏进了这个深深的漩涡,再也无法回头。
作者题外话:还有~~~
子书隐番外之相守前夕
卧于龙床之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日,文浅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她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守候,我却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寻找。 十年的时间,我以为文浅他们因为文清的死,而迁怒于她,不肯尽心寻找,甚至于还暗自又派了一拨人去寻她。 然天下几乎寻遍,她就仿若蒸发了一般,音讯全无。 谁都不可能明白,当我凯旋而归,满心欢喜的推门而入,却只看见空落落的房间以及那一纸书函时,我怎样的恐慌。我疯狂的寻找,甚至于我以为她又被月未晞带走。 当我在望雨楼见到烂醉如泥的月未晞,他的身边有个可爱的女子,却不是溯衣。她眼神温柔的看着月未晞,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饮酒,看着他脸上的泪不自知的落着。 那一刻我真正的绝望了,她真的离开了,离开了我们所有人。 我没有处死时永年,只是将他软禁在溯衣的父亲曾经住过的那座别宫。我虽然恨他害死师父,害死文清,然归根结底,他同样亦是可怜人。另一个理由则是,擒获他之后,我第一次见他,他出乎意料的平静,“在我死之前,希望你能让我见溯衣一面。” 十年的相思噬骨,我行尸走肉一般的等着子书冀长大。我甚至不敢常常去看月熠然,那张越来越像她的脸,让我害怕自己会熬不过之后的岁月。见一面,之后对她的相思就让我更痛。 不禁想起前几年与连易凌相见时,他对我说,让人痛的不是魂归,而是刻骨铭心的爱。就如我,我没有魂归,却同样尝到了心噬之痛。 他身子依旧不好,后宫中嫔妃零落,子嗣单薄。那夜,我们月下对酌,他许是有心事,喝的很急,眼神有些迷离的时候,他突然问我,“永昌,你知道我为何不立皇后吗?” 我亦微醺,随口道,“还记着孔月兰?”那次在月未晞身边的女子,正是是孔月兰,我却不能告诉他。 他伸出食指摆了摆,眸色迷离,轻笑道,“我这一生,只为一个女人动过心。不过,却不是她。” “这天底下,还有能让祁安动心的女人,倒是叫我好奇。” 他突然笑了,那笑却让我的心有些说不清的苦楚,然后他压低了声音,”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哈哈,无衣,就是无衣。” 我的酒醒了大半,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他苦笑,“你不必惊讶,永昌你和月未晞都会动心的女人,为什么我不会。只不过我明白,她不可能爱我,我初见她的时候,便已知她心有所属。一直以为是月未晞,那时尚还存一丝侥幸,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