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相同。这若是其他晋阳的普通村民,遇到虞国兵士盘查,恐怕早就心虚地扔下自己逃之夭夭了。
“哦?可否容我查看一番?”老人的声音又幽幽地传来。
“呃……老丈。我这兄弟浑身沾满血,腥臭不已,并且气息已经非常微弱,老丈还是让我们尽快赶往集市救命去吧。”姜林感觉板车微微地动了一下,显然是民和马六想尽快摆脱这个老者。
“小子莫慌,老夫我自幼研习医术,这点小伤手到擒来。你们赶往集市不就是要找人医治这位小友吗?让我看看,岂不是省却了很多时间?”老人继续说道。
“可是,我这朋友身上沾满了血,已经腥臭难忍。我们是想到集市上给他先清洗一番,再找人医治。老丈这身装扮一看便知是喜洁之人,怎能让老丈来做这污秽之事。再说我们几人身上未有贵重之物,无法……”民继续推脱着。
“难不成你们到了集市之上这身上就有贵重之物了?再说了,医者,有一颗仁慈之心,自然是不会嫌弃伤者身体是整洁还是污秽,是富贵还是贫穷。我与他能在这荒郊之地相遇,本就是冥冥之中注定之事,我为他看伤也是注定之事。往日只有别人求我惧留孙看病的,今日我惧留孙在这道上发了恻隐之心想为这伤者瞧上一瞧,便是我二人的缘分。”
“小子,你若是再推脱,我便认为是你谋害了他,将他推下的山。若是惊动了来往的兵士,你可知道后果?”老人的话中明显地充满了怒气,听罢姜林知道这下是糟了,此话一出想必民是无论如何也找不托词,只希望这位叫惧留孙的老人老眼昏花,像前面的那些虞国兵士一般见到自己脏兮兮的模样,闻到身上的腥臭之后掩鼻逃窜掉。
“如此,那便有劳老丈了。”民如此说,姜林感觉板车一顿,二人将板车放了下来。
姜林闭着眼,努力地将呼吸调整到最微弱,身体放松下来,尽量地不露出破绽来。
“嘶……小伙子长得倒是挺俊俏。”老人走到车边,端详了一番姜林。从腰间取出一块麻布,又从腰上悬挂的葫芦里倒了一些水在麻布上,将麻布浸湿后开始擦拭起姜林的脸来。
“嘶……这人……”老人给姜林擦拭完脸上的血污,见姜林的气色与常人无异,而且眉宇间的气象……惊讶地直起了身。
老人想了想,赶忙抓起姜林的左手,用湿麻布将手心的血污擦掉,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之后抓起右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道:“不应该啊!”
“你们是何方人士?”老人起身看了看身后的民和马六,想了想便开口问道。
“老丈,我们就是这道南胡庄的村民,距此不足半日的路程。”熟悉当地情形的民赶忙答道。
只见老人右手掐起手指,转身看了看姜林,又往遥远地北方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接着又掐起手指算了起来。
“你们真的是道南胡庄的人?”老头一边算一边念念有词,不忘再找民确认一下信息。
“真的是道南胡庄之人……就是因为离矿区集市近,这才要赶往集市,否则谁不知安邑城有良医,我这兄弟的伤势可耽搁不起啊。”民上前朝老人作揖行礼道。
“唉,可惜啊,可惜啊。这孩子的模样……只可惜是道南胡庄之人。若是来自北方,则是可让日月焕然一新之人啊。”老人掐着手指,嘴里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默默地念叨着。
“唉。我与此人有缘,我再给他好好看看。尽人事,听天命。”老人上前把住了姜林的脉搏,眉头紧蹙,抬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姜林的脸色,之后缓缓地将姜林的手放下,开始在姜林的四肢摸起来,想看看身上的伤势,只是摸的地方越多,这心中越纳闷起来。
突然,老人一把抓住了姜林的要处。有心之人自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