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极刑用来泄愤。没想到,你只是没收其一半家财,将其遣送出唐国之境。”虞疾回过神来,终于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朝姜林答道。
“这正是我《大唐国人权宣言》里的精神,不能以我一人心中之喜乐、愤怒,随意决定他人之生、死、荣、辱。虞召以及一众死忠之行,未造成我大唐国军队较大的损失,也没有让局面继续恶化。驱逐出境已经是比较严厉的处罚了。”
“再说了,其他诸侯国和方国以后都会知道这件事,若是对虞召等人处罚得狠了,以后轮到他们,自是要拼死抵抗,到那时候最终倒霉的还是我大唐国的兵士啊。”姜林说的前半段,虞疾老公叔听得颇有些欣慰,但姜林说的后半段,虞疾听罢又有些吃惊。
“姜首领,你是说以后你大唐国会与整个天下的诸侯国和方国都为敌?”虞疾等姜林的话落音,忙慌张地问道。
“倒也不一定非要为敌。这几年老公叔你应当也看到了,你虞国之民众对我大唐国的向往和认同,那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改变过来的。这几日我大唐国军队入安邑城,安邑城的民众虽没有对我们达到箪食壶浆的欢迎程度,但各处也没有生出任何的抵触之事来。”
“一种先进的社会制度,犹如高山之水一般,其实不需要刻意地去推行,便会如同流水一般慢慢地渗透到其他地方。老公叔你是个聪明人,你想想,以我大唐国目前之各种政策、法令、法度、规则,其他诸侯国和方国会怎么样呢?不说国人,就先说那些奴隶。”姜林扶着垛口,朝安邑城外的远处望去,远处的田野里,正在依照大唐国的政策对耕地重新进行分配,得到田地的民众和刚刚得以解放的奴隶们叽叽喳喳的甚是热闹。
“也就是说,此前安邑城里的奴隶暴乱,真的是因为那些奴隶心向你大唐国才发生的,期间并无人从中怂恿、鼓动喽?”虞疾在姜林的身后突然道出一个问题来。
“那……自是当然。”姜林仿佛心事被人看穿了一般,脸已经红到了脖颈。只是此时恰好背对着虞疾,倒也没露出破绽来。
“姜首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虞疾没有追着奴隶暴乱的事情不放,而是接着说道。
“老公叔但说无妨。”姜林听虞疾的言语很是严肃,赶紧转过身来朝虞疾问道。
“虞丹之子山,年仅八岁,与其母现在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对于这一对母子,姜首领打算怎么处置?”虞疾抱拳,身子佝偻着,虽没有直说,但从其这一番肢体语言来看,定是想为这对母子求一条生路。
“虞山与其母,可随意择一国、一城而居。或去晋阳镇,或去平阳城,或继续住在安邑城,或者迁往其他诸侯国和方国,他们完全是自由的。只要这母子俩还居于大唐国国境之内,大唐国国府则势必保护这对母子的人身安全和日常生活之幸福。”姜林见虞疾佝偻着身子着实不忍,忙开口答道。
“当真能保全他们?”虞疾直起身子朝姜林看了看,仍有些不信。
“自是当真。我不但要保全活着的人,而且……我准备率人前往孟津渡口,将当日虞国负责看守的粮草大营那里的残局收拢,一来将虞国以及下辖各小方国之首领、兵士的遗骸收殓、安葬、祭奠,让他们能魂归故土,就此安息;二来,这么多人的尸身扔在那里任由其腐烂,一旦生出瘟疫传到各国,届时又是一件大麻烦。”姜林盯着虞疾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哦?姜首领此举,着实让老夫钦佩啊……”虞疾说着,便又要行礼。
“老公叔客套了,我主要是怕瘟疫。老公叔今日爬上城头,难道是专门来教导小子我的?”姜林见时间不早,打算结束与虞疾的对话。
“教导倒不敢,就是听说今日你派人要将虞召等人送出国境,我心有不忍,打算前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