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圣主听到算卦二字,都觉得头皮发麻。
“罢了。
”
“你回去给自己算吧。
”
少年却说:“弟子早已给自己算过了。
”
语气有几分的惆怅,倒让大荒圣主颇为关怀,“算得如何?可有凶煞之事。
”
“算得弟子俊美男妒女恨,不知是不是凶煞。
”
“………”
大荒圣主的头,更疼了。
少年眨巴两下眼睛,在大荒圣主郁闷的时候,识相的捧着《焚世凡道》走了出去。
外头的初十,不悦地看着楚月,用剑拦住了她的去路,开门见山地厉声问道:“说罢,你送君怜月给圣主,究竟揣着什么心思?”
楚月脚步顿住。
初十:“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大荒圣宗的主意。
”
少年打了个哈欠,眼梢微绯的眸子,惺忪懒倦地看向了初次,左手并指钳制住了初十的剑刃,指上灌满千星之力,利刃化作齑粉散落。
“兄台,不要妄图用欲擒故纵的法子来吸引我,我对你,不感兴趣。
”
少年漫不经心的话语声,却把初十给雷了个外焦里嫩,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口出狂言的少年。
楚月足踏瞬步,闪现到了远处。
即将消失于初十视线的尽头时,回头看来,好心地提醒道:
“对了,莫要太卖力修炼,阁下年纪轻轻,就秃了不少,往后堪忧啊。
”
说罢,一手执书,一手摇扇,如风雅少年郎,徐徐地消失在了圣宗入住的区域。
初十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寻思着也没有很秃。
楚月回到北宸行宫,翻看大荒圣主所赠的《梵世凡道》,脑海里浮现《天罡剑法》的一招一式,仔仔细细地研读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次日,天明。
君怜月拜大荒圣主为师的消息传遍了白鹤洲,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无比的震惊。
而这一件事,被屠薇薇几人以匿名的身份写到了菩提万宗的《劫灵书》上,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消息直接就像秋风卷落叶般传出去。
不仅是菩提之地,更是整个海神界。
为奴为婢,自暴自弃,乃至于自愿堕落的人们,麻木的精神和灵魂里,好似觉醒了修行的光。
而不仅仅是作为奴婢的她们,更有许许多多的人。
贩夫走卒。
普通百姓。
风尘之人。
……
他们迷茫地人生里,似乎有了一盏灯塔指引方法,并有坚定的力量驱使着他们前进。
他们记住了两个名字。
叶楚月。
君怜月。
以及……凡人之道!
……
这些人宛若蝼蚁般,终日在夹缝中求生存。
麻木的生活。
麻木的被人踩踏于脚底。
起初还会愤怒。
后来习以为常,认为是他们的命。
而现在,从来不被修行者所在乎的他们,将会在时间的流逝之中,觉醒出一股难以撼动的力量。
……
白鹤洲后面的三日,是中端、末端宗门的比试。
天山宗主的斧头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尚未开斧,就爆发出了超强的潜能和战力,始终披在身上的斗篷还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没人知道,她究竟从何处而来。
左天猛对这位天山宗主,赞赏有加。
“龙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