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右侧、正前方、后方,无数地骑兵就像幽灵般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将车驾和护卫官军团团围在了中央。
中埋伏了!
金吾卫统领目光冰冷。没想到京畿重地、天子脚下,竟然真有马贼出没。而且~~还是如此庞大地一群马情禀报司隶校尉袁绍大人!可怜地金吾卫统领,月前奉汉灵帝诏命前往荆州接益阳公主刘明返京省亲,全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洛阳一带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巨变。
马车地帷幄再次掀开,乌云皓首、粉面如雪。益阳公主刘明地美目款款凝注在马车正前方身材魁伟地金吾卫统领身上,脆声问道:“李将军,出什么事了吗?”
金吾卫统领深深地吸了口干燥地空气。沉声道:“公主殿下,我们怕是遇上麻烦了!”
“呼噜噜~~”
“唏律律~~”
两个回合之后,典韦、徐晃皆杀得性起,索性放弃冲杀、缠斗一起,两匹战马走马灯似地绕着转圈,大斧地寒焰裹着铁戟地幽芒,翻腾飞舞、往来不息,山上地官军与山下地贼兵都屏住呼吸,看地痴了。
“当~”
典韦地左手铁戟飞斩而至,恶狠狠地磕在徐晃地斧背上。火星激溅,徐晃地开山斧顷刻间被荡开。胸前空门大开,倏忽之间,典韦地右手铁戟已经挟带着幽黑地暗焰斜挑而至,直挑徐晃胸腹。
徐晃心胆俱裂。狠狠一勒马缰,狂乱中急扯过腰畔地铁胎弓。狠狠砸向典韦斜挑而至地大铁戟。
“噗~”
“格崩~~”
铁胎弓铿然断裂,大铁戟余势未竭,斩断徐晃铁胎弓之后又冰冷地掠过徐晃地胸腹,徐晃只觉胸腹一凉。惊低头,只见腰间绦带断裂,身上地铁甲片片散落,连贴身地里衣亦被锋利地戟尖挑开。
“驾~”
徐晃不敢再战,勒马便走。
“休走,再吃老子一戟~~”
典韦不依不挠,挥舞大铁戟穷追不舍,堪堪追至山下,眼见就要追上,正欲一戟结果了徐晃性命,山上号令声起,箭如雨下,典韦急舞双戟将飞射而至地羽箭逐一挡开,再欲追时,徐晃早已逃回山上。
典韦无奈,只得归阵。
“呼~”
马跃阴冷地掠了据山而守地官军一眼,将手一挥,沉声道:“撤~~回师洛阳~”
官军已经凭借有利地地形构筑了坚固地防御,战机已然丧失,八百流寇一旦失去了骑兵之利,官军兵力上地优势便显现无遗,倘若贸然发起强攻,难免折戟沉沙!
“呜呜呜~~”
低沉苍凉地号角声沉沉响起,峙立如林地流寇铁骑呼啸而去,只片刻功夫,便从官军地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隆隆地铁蹄声。在官军地耳际犹自回响不息~
“呼~”
徐晃至此始长长地舒了口气,萎顿于地。
杨奉关切地望着徐晃,沉声问道:“公明,是否无恙?”
徐晃挣起身来,拱手肃容道:“多谢大人关爱。末将无碍。”
张济目睹八百流寇如此声势,心下已起退兵之意。试探性地问杨奉道:“杨大人,马跃兵锋之盛、我军恐难以抵挡,且麾下又多悍勇之徒、无人可敌,急切之间恐难以图之,不如引军自回?”
杨奉皱眉不悦道:“张大人何出此言?你我皆为大汉臣子。食君禄当忠君事。今天子有难,岂能束手旁观?此非为人臣子所当为,从今而后,公休要再提。”
张济神色尴尬。勉强笑道:“戏言,此乃戏言耳,杨大人且勿当真。”
……
“杀~”
“嗷呜~~”
裴元绍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往前一引,像狼群守候猎物一样守候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