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毛裘……”
一股气郁结在心,靖羿有被人摆了一道的气闷,很想把她丢下楼。
小手轻轻一覆,笑脸娇憨的邵铭心取回他手中的毛裘。“黄狗洒尿,猜一字。”
“嗄?!”黄狗洒尿?
谜底是……呃!是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靖羿陷入忘我的境界,一遇上和谜题有关的话题他便狂热不已,忘了刚刚还恼她的天真和轻待,绞尽脑汁地要逼出答案。
一旁的佳人杏眼圆睁,恼他挡了路不侧让,让她下不了楼,真后悔出了一道不是谜题的谜题考验他的才智。
唉!他真能让人信赖吗?
黄狗洒尿不就是臭嘛!难道还会香味四溢?
聪明人也会有糊涂之时,看不清其中玄机。
自作聪明,嘻!
一抹甜漾上嘴角,邵铭心不担心靖羿会拒绝她的请求,因为他笨笨的颇好欺的模样,她随口胡诌的一句话居然若有其事的当了真,眉宇一敛的想解出个分明。
比较麻烦的是该从何处查出真相才不会伤了娘的心,她可不想见到娘亲郁郁寡欢地为之黯然。
真相,遥远又陌生……
第四章
“你又想去哪里了?”
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沿着花墙慢慢移动,脚步轻盈的怕惊扰旁人,蹑足轻手的拎个小布包,活似学人私奔的姑娘家谨慎而略带不安。
可是她的小动作看在回廊下的男子眼中着实可笑,在自个府里有必要故弄玄虚吗?一副做贼似地小心翼翼,黑白分明的大眼盛装兴奋。
还记得她在襁褓中的稚嫩模样,转眼间已抽长身子蜕化成翩翩彩蝶,羽翼鲜艳地飞舞花丛问,一刻不等闲的追老岁月。
由孩童时看着她学会走路,开口甜柔的唤声娘,不知不觉中那小小的、跌跌撞撞的小人儿会问为什么,悄然地占据了他狭隘的心窝,灿烂的笑容竟成了他的慰藉。
那一颦一笑总是牵动他不轻易开放的心房,看着她喜,看着她忧,看着她胡闹的戏耍夫子,他的心只有包容而无责备,她的喜怒哀乐只会换来他无尽的宠爱。
只是他似乎过度放纵了,让她连日来待不住府里尽往外跑,连他想见她一面都得起个大早守候,免得她又溜出府不见踪影。
以往这个时候她会吵着除旧布新,缠着厨娘黄嫂做她爱吃的年糕,一个径的问他为什么要过年,闹着要他买最大最美的烟火好过元宵,然后偷藏爆竹准备在大过年时吓吓府里胆小的家丁和丫鬟。
可是今年她却将这一切摆在一边不去理会,早出晚归的故做神秘,让人忧心她的身子是否吃得消。
“啊!大哥,你干嘛躲在人家背后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拍拍胸口,邵铭心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埋怨的语带娇态。
“不做亏心事哪需提心吊胆,看你蹑手蹑脚怕人瞧见似的,可别学人做坏事。”邵淮南宠溺的取笑着,话中没有责备,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可是对感情不开窍的邵铭心只当他是兄长看待,故做乖巧的撒着娇。
“人家哪有做亏心事?我是怕冷才缩着身子嘛!”她略微心虚的道,眼神闪烁。
年长她八岁的邵淮南轻抚她柔细的发丝。“方才我命厨房熬了盅人参鸡汤给你补补身,瞧这小脸又瘦削了几分。”
“不要吧!我喝过的补晶可以养活一镇百姓十年,我的胃都腻了。”尤其是汤面浮现的油汁,光看就让人反胃不已。
瞧出她的心思,他温和的笑笑。“谁叫你身虚体弱,一人了冬就像小雪狐蜷缩着身子,不多喝热的炖晶怎么成?大哥瞧了会心疼。”
习医多年,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压根没病,气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