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优点,我对她死不放手。否则,她那么多男朋友,若她跟谁都上床,人尽可夫的女人,要来干甚么?”
“其实,你也很保守。”
“你何尝不保守?不然,你也不会担心我介意宝宝和米勒去泰国。”
“我肯定保守了,而且还一直误会她乱搞男女关系,我看不起她。听了你的话,我会重新估计她。”
“宝宝本质不坏的,我就怕米勒教坏她。”
“我们共同努力挽救她,你是她的男朋友,你也有责任的呀!”贝度拍着马图斯的肩,不断的笑。
星期日,马图斯想去接机,但该接哪一班机呢?宝宝自上次打过一次电话回来后便无坚无息,当然,她不会早上回来,晚上去接机较保险。不过,他和宝宝已完全失去联系,又有个米勒,若他教她耍他,害他在机场兜兜转转,多没意思,多此一举。
或者可以找亚治,但亚治这个人更靠不住。
马图斯索性不出去,一直在家等,到她回来为止。
他盘算,宝宝多半十二时而回来,因为明天她有早堂。
吃晚饭时,忽然听见外面很吵,马图斯想,难道胡大官公干回来不成?
他放下碗,拉开椅子正要出外一看,胡宝宝吹着口哨进来了,后面跟着佣人和桂姐,手里都拿着东西。
胡宝宝一看见他,就说:“为甚么不去机场?”
“为甚么要去机场?”马图斯重新拉开椅子坐下,她那副德性,嘿!
“当然是接机。”
“接谁的机?我没朋友回港。”
“接我呀!”她顿着脚。
“我是管接管送的,因为我没送你去机场,所以也就不必接。”马图斯继续吃他的饭:“而且,你从来没有说过要乘飞机出国。”
“但我有打电话回来、你没听我说吗?我告诉你我在泰国的士高,你聋了吗?”
“我听到,但你常耍我,说话不负责任,我怎知你说真说假?”
“啊!我明白了,你仍在为那天的事生气。那天跟你开个玩笑,玩玩捉迷藏,大家乐嘛!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吗?”
“我又不是公子少爷,我们这些下人,你不是叫我跟尾狗吗?我们哪儿来的幽默感?”
“别生气了,我给你带了些燕窝回来补补身。其实,那天我们是过份些,你毕竟是我世兄,我太贪玩,别怪。”她态度转好,马图斯也不想和她计较:“要不要吃点菜?”
“不吃了。”她扭了扭腰:“这几天在泰国天天吃,一天吃几顿。最好的皇帝宴也吃过了。哎!才四天就重了两磅,今晚停一下,再吃变肥妹了。”
“你每天运动、跳舞、打架,没消化掉吗?”“打架用枪的嘛!又不用气力。”
“你开枪打人?”马图斯马上问。
“没有。开过枪,打野鼠。太多好玩的东西,打架祇有一次,和飞机上那个洋人呢!你看我脸上除了晒红了一点,半条伤痕也没有,你不用替我担心。”
“好好的女孩子打甚么架?想刺激、怕沉闷可以骑马、学驾驶飞机……”
“得啦得啦,别来教训我。那袋全都是食物,明天别忘记带给朱迪她们,你喜欢吃猪肉干甚么的,就自己留一些。”她对同学真是很好。
“燕窝留给胡先生?”
“他人呢?”
“去欧洲开会。”
“你说,我怎能不往外跑,没父没母这像个家吗?若连你都不在。家里就祇有我一个人,不闷死才怪。”
“他也是为了事业。”
“赚钱呀!赚那么多钱干甚么?一百辈子都用不完。”宝宝抿抿嘴,她对父亲有成见。
“将来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