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姝突然像看好戏一般的笑了,脸上挂着漫不经心地笑意,“黛嫔,本宫和陛下正是想要还你清白才决定搜宫的,若是你没做过,便就是没做过,怕什么?” 思婳抿起嘴唇,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慌张,继续阻止道:“难道皇贵妃娘娘是觉得臣妾会把甘遂藏在自己宫中吗?那岂非太过于危险,臣妾又怎会留着那东西呢?” “陛下!不好了!”李安衡从殿外匆匆走进来,脸色很是难堪,低语道,“方才偏殿来传,说许贵人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之后,神色恍惚,一时接受不了,竟撞墙自尽了。” “什么?”容浔满是震惊,可身为帝王,却也只是一瞬,瞬间恢复如常。 昭贵妃愕然地捂住嘴巴,一时间有些接受不来,于是肃然道:“陛下!此事不单单只为了逝去的龙胎,而是为了许贵人,究竟是谁敢谋害许贵人母子,还请陛下彻查!” “搜宫!”容浔一声令下,“都去搜,看看这些个脏东西还有哪里有!” 思婳低着头,握着拳的手指嵌进了掌心,神色很是不自然。她连忙向玉芙递了个眼神,待玉芙明白后,准备从后门偷偷溜走之时,却被恭候已久的清如逮了个正着。 清如嘿嘿笑着,装作巧合道:“玉芙姑姑这是要去哪?让我陪着姑姑一同去看看吧。” 玉芙暗叫不好,心里盘算着到底如何才能甩开清如,厌恶道:“不劳烦清如姑娘了,想来皇贵妃还有事儿要你去办呢,怎能在我这耽搁了时间。” “姑姑这是哪里的话,现在谁不知道黛嫔娘娘盛宠?永和宫的事儿就是皇宫头一要等的差事,哪里能偷懒呢?” 眼见着甩不开他,玉芙便是急得一额头汗,身前有清如拦着,身后又是皇贵妃与昭贵妃在那里休息。横竖都走不开,于是回到了殿内,蹙眉看向思婳,缓缓道:“娘娘衣衫都有些脏了,不如奴婢回宫为您取一件吧。” 思婳并未搭话,见宛姝面色如常道:“难为你衷心,还肯为你家娘娘想着,速去速回罢。” 玉芙未曾想过宛姝答应得会如此痛快,于是匆匆行了礼,大摇大摆的从正殿大门走了出去。 而此刻的清如也从后门回到了殿内,递给宛姝一个眼神,便守在了人身边。 玉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永和宫,径直走向了思婳的寝殿,将那白瓷玉瓶翻了出来,准备倒在香炉里焚烧掉。可环顾了一圈儿,就在寝殿中央的香炉,此刻却没了踪影。 此时此刻的玉芙急得不行,迅速向外望了一眼,见李安衡还并未带人查到永和宫,可算吁了一口气,将那玉瓶紧紧地揣在怀里,准备走出殿内,在园中销毁掉。 玉芙缓缓走出殿内,正准备倒在花草中时,说时迟那时快,小牧子眼疾手快,一把将玉芙按倒在地,并瞬间抢过她手中的那白瓷玉瓶。 玉芙被吓了一跳,却知道无论如何这个东西都不能被旁人拿走,她的手攥得死紧,指骨都微微泛了白,掌心被冷汗打湿,不得不更用了些力气。 可玉芙到底是个女儿家,怎能比得上常年在深宫中干粗重活的太监,于是小牧子微微用了些力气,便将玉芙的手挣脱开来,拿到了那个瓶子。 玉芙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却还是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询问道:“怎的是牧公公?还无端来抢我手中的瓶子,只是一个不值钱的白瓷玉,原是不值什么钱的,还请牧公公还给我罢。” 既然力量上斗不过他,那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着。 小牧子哪里能听得进去她这些话,他只知道得了宛姝的吩咐来到永和宫,若是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从永和宫正殿出来,无论是谁,统统抓获。 见小牧子不搭腔,玉芙急得手心的汗又多了一层,连忙道:“还请牧公公还给我,这是我们小主的贴身物件儿,轻易是丢不得的。” 说话间,李安衡便带着一行人匆匆来到了永和宫,见宫内的两个人影儿,李安衡三座并作两步走上前,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公公,旁的话就先别问了,咱们先回去交差吧。”小牧子举起手中的瓶子,冲李安衡晃了晃。 李安衡看了一眼那瓶子,随后又让人进去搜查了一圈儿,并未有什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