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帮你找吧?”
钟艾讷讷地说:“不用,我自己会找,你找的地方我都租不起。”
许淖云很无奈,他不知道该夸她有骨气,还是该骂她笨。都已经正式交往了。她从来没想过利用他。他送便宜给她占,她也不要,究竟想证明什么?
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许淖云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地方?如果不想搬。买下来不就行了?”
钟艾轻轻嗤了一声,却没说话。许淖云看出来了,她是钱不够。他等着她的下文,她却低头继续去网上查租房信息。许淖云有点恼了:难道这家伙连开口借钱也不会?!
因为要租房,钟艾连续几天都无法陪许淖云加班。加班的“特权”又转让给了甄萱。这次,甄萱倒没有表现出高兴,只是淡淡地应了,晚上也是复制着钟艾的做法,不再陪着老板“巡视”。也没有了炖汤。
只是好几天不能跟钟艾一起下班,许淖云觉得有点不习惯了。下班后,他特意拐了个弯去看她,她也刚刚看房回来,灰头土脸的。两人头碰头地吃了面,又先后洗了澡,然后舒舒服服地挤在一起睡觉。
许淖云问:“你找房子找得怎么样了?”
钟艾缩在他怀里,拧着他睡衣上的扣子,闷闷地说:“看来看去也没有合适的。不是太贵,就是太远,要不就是太吵。”
许淖云说:“要不还是别搬了,把这里买下来吧。”
她又不说话了。他知道她既不想要他的钱,也不想问他借钱。总之,她是一点便宜都不想占他的。
许淖云循循善诱说:“你问过价钱吧?有没有试着还还价?”
钟艾摇摇头,说:“人家看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本来给的就是友情价。再砍价就不合适了。”
许淖云说:“他说是友情价你就信啊。我看这房子不卖给你,别人还不一定愿意买呢。挂出去几个月卖不出去,时间成本也抵消房价了。你还是试着砍砍价,说不定能砍下来呢?买卖这种事,就别清高了,该砍的价就得狠狠地砍。”
钟艾想了想,说:“好吧,我明天试试看。”
第二天中午,趁着许淖云出去跟朋友吃饭了,钟艾又捂着电话跑到楼梯间去打。她很不好意思地向中介提出,自己还是很想买那个房子,能不能帮着砍砍价。中介问她什么价格能接受,她很心虚地报了一个价,就连自己都觉得不靠谱,没想到中介却爽快地说:“我帮你去谈谈。”
下午四点,中介就给钟艾回了电话:“业主说,他在新西兰急等着钱用。既然钟小姐您这么喜欢那套房子,就当做交个朋友,按照您说的价把房子卖给您吧。您看什么时候可以过来签约?”
钟艾开心得快跳起来了。混了这么些年,她终于能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而且还是以这种明显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她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发了什么慈悲,霉运无尽头的她,似乎终于开始时来运转了。
钟艾生怕业主反悔,第二天她请了一天假,迅速把合约给签了。手续办得比想象中快,剩下来的时间回去上班也没有多大意义,她便给许淖云打了个电话通报喜讯,顺便说:“我不回去上班了。要不你到我这里来吃晚饭吧,就当做是庆祝。”
许淖云听上去也很高兴。钟艾觉得有点奇怪,这对于他来说就是破事一桩,他干嘛那么高兴,他原来不是老抨击她这房子破吗?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爱乌及屋”,钟艾一想到这层,又禁不住想手舞足蹈。
晚上七点半,许淖云准时到了。钟艾把大蒸屉里炖烂了的鸭子取了出来,摆盘上桌。许淖云刚想挤兑她,问她怎么那么喜欢做鸭子,她拿出了一把银晃晃的餐刀把那鸭子一切——竟然是三套鸭。许淖云被镇住了。
“……你是不是乐过头了?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