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散谱,确实比毒蛊异虫更令老夫心动。”
封衣遥面上波澜不惊:“是真是假,万护法仔细过目便是。”
万长年闻言,低头探手翻阅,他功力深厚,阅历丰富,参看数眼之后,发现其中记载的内容,的确不是一般驭毒练气的方法,全是自己平生所未见过的奇招异术。
短短时间内,他已是看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不得不强迫着自己移开目光:“果然是真迹。”但转念一想,又冷冷道,“既然尊使得到这本散谱,为何不直接交给宫主,反而特意让我过目,不知是何用意?”
封衣遥早料他会如此问,坦然回答:“人总有私心,更何况是世人渴望夺得的绝学秘录,有谁不愿独得?这也算是理所当然了。”
万长年听他所言,确实在情理之中:“既然如此,尊使为何不小心保管,偏又示人跟前炫耀。”
封衣遥伸出自己白皙完美的右手,惬意悠闲地翻看了两遍:“万护法着实误会了,我这厢前来,是想将它转赠与万护法的。”
万长年心头一动,转而警惕:“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尊使到底意欲何为?”
封衣遥开门见山道:“这本散谱虽然珍贵,但我对毒术毫无了解,更没有兴趣尝试,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它赠与悉用其能之人,只要万护法记得这点情面,日后不听信他人之言,随俗浮沉,我便满足了。”
万长年听得明白,这是让他不要与玉晶姬同流合污,有意拉拢自己,冷冷道:“除了宫主,老夫绝不听命于任何人,至于那个妖婆子,老夫与她势不两立,又岂会与她联手。”
他长久闭门不出,自然不清楚外面的变迁大事,玉晶姬早已被花以怜与祈云修逼得跳入瀑崖了。
封衣遥微笑:“很好,有万护法这句话,我亦感激得很。”言毕,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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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以怜坐在窗边,正一针一线绣得认真。
封衣遥注视了许久,才举步而近,从后轻轻搂住她。
“小怜……”声音化为一汪温柔的水,潺潺流响于耳畔。
“嗯?”花以怜目不斜视,仍专心致志地绣着手里的袍子。
“小怜……”语调里透出一股被忽视的委屈,封衣遥将脸埋入她洁白香滑的颈项内,像个黏人的孩子,双臂力道收得很紧很紧。
花以怜终于耐不住,笑了起来,停下动作转头,对上那一双黑瞳——幽沉凝郁,黑得华丽,是世间最情深的颜色。
“回来了。”她伸手抚平着他微蹙的俊逸眉宇,刚刚拈过针线的指尖,带着暖人肺腑的温暖。
封衣遥吻了吻樱唇,抱着她坐下来。
花以怜不由地蜷缩起了身子,纤瘦的身材,极轻的骨架,在对方怀中,宛如一块娇小玲珑的宝玉。
“事情还顺利吗?”她问。
封衣遥点点头:“已经成功了一半。”
花以怜两弯黛眉轻颦,宛如含忧的花:“那本毒术谱……”
“确实是《玄阴秘笈》遗失的一部分散谱。”封衣遥解释说,“万长年久涉江湖,阅历丰富,如果是一本伪制的散谱,绝难瞒得过他。”
花以怜担忧:“可万一真的被他练成呢?”
“不会。”封衣遥胸有成竹,笑得诡异,“书是真的,然而我却在其中略动了手脚,向左偏向右,倒行逆施,一旦他练气行功到此阶段,便是气血受阻,进退两难,到了那个时候,我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他铲除掉了。”
花以怜惊得双眸瞪大,尔后伏在他胸前,嫣然巧笑:“这个法子委实妙得很。”
封衣遥托起她的下颌,痴痴地看着。
花以怜红了脸,不必多言,知道今日行功的时辰又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