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娥与她十几回合后,发觉对方的武功简直前所未见,委实奇诡难测,下刻不甚被她擒住左腕,骨骼咔嚓一响,蓦地失声惨叫,左臂已然被废。
“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响彻九天云霄,回荡山谷之间,刺入每个的耳中,摇动骇神,带来惊怖悚然的震慑感,恍如邪魔降世。
当花以怜他们赶到洞前,入目却是血流遍地,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尸体,而阮湄裳一袭黑纱茕立,正狂笑不止。
70胜败
“梅道长!方丈大师!”乔臻当场惊呼;迅至旁侧,将梅素娥慢慢搀扶起来。
花以怜环顾四周,只见大多数脸色惨白;趺坐调息;还有不惜消耗自身真气替对方疗伤,搏斗厮杀声仍是不绝于耳,没想到他们晚来一步,目睹到的却是这般血流横尸的惨局。
祈云修也几乎目不忍睹;别过脸庞;而封衣遥静立原地;美若白玉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瞳孔色泽,似乎被那地面上的血染红了,变得很深很深……
“梅道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怎么会这样?”乔臻焦急失措地问。
梅素娥左袖上殷红一片,强忍剧痛道:“妖女施毒暗算,跟大伙儿都上了她的当……”
花以怜闻言,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这是师父所炼制的丹药,具有解毒保命的灵效,道长先请服下它吧。”
梅素娥目光落花以怜身上,略微疑惑地皱眉:“这位姑娘是……”
乔臻解释:“她就是龙云岭大会上提到过的花姑娘,当初命悬一线,幸亏得她相救,并且是她提供的西月宫内部线索。”
梅素娥眼睛一亮,点点头:“原来是花姑娘。”遂放心启口,咽下灵丹,过后果觉胸口一畅,坐下来运气调息。
花以怜让她服下的灵丹,正是楚寒子花费多年心血采集各类奇药所炼制成的保命灵药,花以怜身上总共不过五粒,当初两粒都是乔臻性命垂危时给他使用,现梅素娥服下,还剩余两粒,但眼下中毒之多,实顾暇不了全部。
智太方丈摇首:“老衲尚能支撑,还是留给其他服用吧。”
卢尘吃下后,原本苍白痛苦的脸色稍见缓和,张淞元欣喜之余,连声道谢。
还剩下最后一粒,智太方丈万分诧异地感慨:“此丹丸具有如此灵效,实为宝贵,眼下情形,还是请花施主留为己用吧!”
这厢阮湄裳冷哼一声:“原来还有漏网之鱼!”
“妖女…………”乔臻愤欲起身,却被花以怜死死按住肩膀。
阮湄裳也不理会,眸华宛如幽冷月色,从他们几身上淡淡地流泻而过,那种轻描淡写、浑不意的神态,似乎他们只是尘沙草芥,根本不值得她放眼里。
然而当她望定封衣遥时,眼波却似泠泠月华流入了水榭阁楼的杯盏,被那酒的暖香熏染得轻柔涟荡,连眸角处的锐利狠辣,也此际转化为了似水柔情。
谁也不曾想过,这个杀不眨眼的女魔头,竟须臾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衣遥,过来……”她语调轻慢又透着宠溺,仿佛对方是她心头上珍爱无比的宝物,受不得一丝损伤。
山风吹起乌檀长发,轻香绯衣,恍若华丽的暗墨缎匹,落一地妖红桃花间,衬得眉浓、眸深,唇色赤红,完美无瑕的容颜愈显惊心动魄,封衣遥长身静立,默然不语。
阮湄裳满含担忧,如哄着小孩子一样:“站那里,小心他们会伤到。”
封衣遥突然眉峰一紧,如刃出鞘:“阮湄裳,这些年来为祸武林,造下无数血腥杀孽,今日,就将是的死期了!”
阮湄裳脸上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静默一阵儿,才开口:“衣遥,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封衣遥咬住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