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声音?那么细小,却异常的清楚,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时刻,这样的一声像信号一样,空气中早已粘稠的快要爆炸,而这一点儿声音引爆了一切。
“放箭!”
我听到箭射在盾牌上的脆响,像很多的豆子掉进金属的盘子里。
“顶住,一定要顶住。”曦翔大声疾呼。因为有几个盾牌手顶不住,铁墙上出现了裂纹。
“将军,着火了!”
在这焦急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仿佛天籁之音。
“振作起来,他们的后方着火了。”
箭的密度小了。
“放箭,放箭。”
我听到那个声音在继续喊,但是声音里充满了焦虑,行军打仗的人都明白,后方一乱,必定会动摇军心的。
“冲啊。”从两侧也传来呼喊声。
“他们来了。”我微微一笑。“筱嗣,你现在去抢船带左路人马。”
“是。”
“剩下的人开始作战!”
队伍散开了,很快与敌人厮杀到了一起,我挥舞着长剑,劈向一个个冲上来的敌军。鲜血溅在我的脸上,嘴里。我只是不停地劈,不知劈到了多少人。
“王。”借着火光,我看见乾醚的脸。
“王。”云霄,齐蜇都在。
“王,船,船攻下来了。”琴音跑到了我的身边,他蓝色的法袍也早已经被染的血迹斑斑。
“曦翔,筱嗣,恃宛,挟尚。你们四个带队上船,反扑回去,敌人粮草被烧,后部空虚,正是时机!”
“是。”
借着火光。我看见船驶离了。而我们的敌人也剩不下许多。
惨叫连连,鲜血飞溅。
我的剑继续飞舞。
鲜血,浓浓的血腥味,惨叫声。
人间地狱应该就是如此吧。
我终于与敌方将领对决了。
一双猎人的眼睛,冰冷,没有表情,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人。
我们的剑指向对方。
“出剑吧。”他大声喊道,但是在同时,剑已经飞快地刺过来,我一侧身,躲了过去,未等到他回防,我伸剑就刺向他的胸口。他敏捷的一闪,剑已抽身,挑向剑尖。“好快。”我赞叹道,但手下并未留情,手腕一翻,直刺向他手腕的动脉处。他并未理会,却直直刺到我的腋下,反而逼得我不得不后退收手。我又向前紧走三步,与他斗在了一起。
“你的功夫不错,如果你肯来帮我,我既往不咎。”我一边进攻一边说。
“你要是投降,我也一样。”他手上也毫不放松。
我渐渐有些吃力了,这些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使我的体力大不如前。我向后退着,同时在寻找他的弱点。
我发现,他的进攻虽然很凶猛,很灵活,但他的剑总是斜刺过来,也就是说,他的剑并未护住心脏,而是在出剑的一瞬间裸露出前胸,而这一点点的空隙,却是致命的。
又一剑,我趁着他的剑还没有收回的空挡绕到了他的左侧,他的剑还未收回的刹那,一剑刺上去,他大吼一声,退后几步。仿佛不相信似地看着自己胸前泊泊流出的鲜血。然后他跪在地上,脸朝着大地倒下,血水在他身下流成了一片。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
我这才觉得手臂上,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原来我的身上也早是伤痕累累。
再看看四周,战斗已经结束了。
到处都是鲜血和残肢,被砍成两半的头颅在脚下奇异的微笑。
“王,齐蜇将军受了重伤,已经不行了。”有人上来报告。
“什么?”我冲了过去,齐蜇躺在担架上,身上脸上全都是伤口。一道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