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钗微怔,睁大眼看向梅钗。容辉也是一愣:“拜我为师?”想到异性师徒,自古就没出过好事,眼下更多是以师徒之名,行龌龊之实。略作思忖,不由苦笑:“还是算了吧,你们拜潇璇为师,拜凌霄为师叔,就这么定了。当年不是分了你们一人一座山头吗?你们只管当作根基,择闲传法。那些归降的女修,也由你们安置。”梅钗和杏钗觉得可行,齐齐应是,欣然告退。
大太阳下,容辉走进书房,问候声中,直入后院,看见容光、严良和石万鑫等在东厢阶下,主动道歉:“不好意思,路上被些事情耽搁了。”伸手请众人进屋,直入北间,坐上正榻,开口就问:“陈都的事办得怎么样?”随手端起小厮奉上的茶,抿嘴轻啜。
石万鑫知道是问港口的事,略整思绪,待小厮退下,缓缓叙说:“当今陈都所在,为古‘阳都县’。宋都所在,为古‘石城县’。赵都所在,为古‘广昌县’。再下游是,南丰、建昌、抚州、洪都四府,完全有必要通航。陈都地处江源河弯,也是极好的建港位置。”
他端起茶轻啜一口,仔细叙说:“赣州在我们西南,不下万里。若要建港口,就要修一条到赣州的直道。港口规模,也只能按赣州港的三成规划,以一成规模开工。而我们的直道,只能修到屏山。再往西南,就是赣州府界。出了福地,开工破土就得向工部奏报,由内阁审批。”
“这个我来想办法。”容辉一阵头疼,索性大包大揽,放下茶继续吩咐:“那按你的建法,得花多少钱。”
“连修路,带改建‘阳都’城池,总耗费不下两万万两白银、”石万鑫略整思绪,慎重解释:“整个工程,可以分作三期。第一期,先按赣州港的一成规模,挖河筑港,大概需要白银五百万两。只要把泊位租出去,让外面的客船进来,这个钱就不需要我们来掏。第二期,货运码头,船坞仓库。而城里面,至少得把东西大街,前门大街重新规整一遍。这一期的花费,大概是两千万两。不过房屋街面重新布置过后,租金也会跟着涨,那可是寸土寸金。如果完成整个工程,十二年内可以回本。”
“两千万两?”容辉想不出来,睁大眼睛追问:“那那剩下的一亿八千万两,是怎么花的?”
石万鑫喝了口茶,硬着头皮说:“第三期,就是从陈都修到屏山,从屏山修到赣州的直道。前面一半,得我们自己掏钱。后面一半,多半也得由我们掏钱。那是用法阵凝成的直道,平地上铺一里,一万两是要的。若进了山,五万两一里,也不稀奇。钱大半花在这上面,不过可以从钱庄里贷,以后还可以收过路费。要是能连通赣州,二十年内,可以全部回本。”
“这么大的工程,要是我们自己做,倒是一条生路。”容辉沉思片刻,长长呼出口气:“两万万两,不是小数目啊……你写个章程出来,小到一砖一瓦的价位、规格、质量。正好我明天去趟陈家,好好跟舅爷说说……”觉得一时忙不过来,又问起严良俘虏修士的事:“归降的甲士都分遣下去了吗,那些修士是怎么安排的?”
第三十章 秋风萧瑟
“杨家一千二百军士,已按照各家封地大小,分派下去了。剩下大半修士,的确修过杂学。”严良凝神回想,仔细应承:“其中有会画符的,会炼丹的,会炼器的,会培植的。虽不精湛,却胜在基础,正是我们奇缺的人。如今全下了禁制,关在山下结界中,二爷打算怎么处置?”
“犯我山门者,虽远必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容辉轻哼一声,毅然决断:“每人先关一甲子。”
众人以为容辉要给众人安排去处,听言目瞪口呆:“这……”“这不太好吧。”“那些军士可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