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声问候。或许他爱我更甚于再雪,就是你爹——”
莫孝剑道:“我知道。”
薛冷月接着她的话:“可是,我只爱再雪,我只爱他,我的心只属于他!所以,我对他只有冷漠,比任何人都冷漠,我不想让他抱有任何希望,我知道我对他太残忍了,我欠他的也太多太多!”
莫孝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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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只一线间。
他忽然想起了凌寒兰,也想起了凌傲人说过的那句话“到了那时候我怕你要后悔”,此刻他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可他有资格去恨凌寒兰吗?他连爱她的勇气也没有!
没有爱,何来恨?恨,是因为爱得太深!
莫孝剑茫然了。
“师父也许恨爹,但他也恨娘亲吗?”
“师父把我带走,而且养育了我二十年,为的是什么?……难道如他所言,他只是为了让我痛苦?”
“师父死了……毒杀……谁下毒?……”
“丁清楼……凌傲天……薛家惨案……”
莫孝剑的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茫茫没有方向。
薛冷月看莫孝剑一脸茫然、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道:“孝剑,你在想什么?”
没有回应。
薛冷月回了一口气,又道:“孝剑。”
莫孝剑总算听见了,他连忙应道:“娘亲,你喊我?”
薛冷月道:“你在想什么这般入神,说出来让娘听听?娘知道不能帮上什么忙,但你把它说出来了,你心里的忧愁就会减少一分。这也许只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但人生就是这样,不要太多的烦恼,只需要希望,哪怕只有一个已足够!”
莫孝剑似在琢磨这话的真义,所以有些显得心不在焉:“我没想什么。”
薛冷月看在眼里,她凝肃道:“孝剑,你是不是觉得娘叨唠,刚相认就对你说教道理?但你不要抱怨。娘知道自己枯木将尽……”
莫孝剑道:“娘亲,你别这样说,你会好起来的,会长命百岁的,我们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
薛冷月淡然一笑:“傻孩子,生死有命,不必强求,不必哀伤,更不必惧怕。人生就是一条道路,每人都会走到尽头,只是有的漫长,有的短暂,有的平坦,有的崎岖,如此而已。能够跟你相见,娘死而无憾了!”
莫孝剑的泪又欲流下了:“娘亲!”
薛冷月道:“不要哭。来,把娘扶起来。”
莫孝剑道:“起来做什么?”
薛冷月道:“娘要作最后的了结。……小叶,去把庄主请过来。”
侍婢小叶道:“是,夫人,奴婢马上去。”
小叶离去后,薛冷月又把另一侍婢唤到房间外去了,她才对莫孝剑说道:“孝剑,你把枕下那东西拿出来。”
莫孝剑移开枕头,便看见了一个很小很精致的木盒子,他拿到薛冷月面前。
薛冷月道:“你把它打开。”
莫孝剑慢慢的打开木盒子,里面放的是一把匕首,一把很普通的匕首,而且陈旧。匕首套上刻了一个字,莫孝剑轻拭几下才看清楚,那是一个“雪”字。
看着匕首,莫孝剑的血在沸扬,心却慢慢的冷了……
薛冷月又道:“把匕首拔出来。”
手仍是那么的稳,只是更慢,但匕首还是拔出来了,匕首背上的“薛”字清晰可见,莫孝剑第一眼就看见了,他的手握得更紧。
薛冷月也看着匕首,刀锋冰冷,她眼里却无限温柔:“这就是‘血魔之神’!是凌庄主从玄武宫带回来的。”
莫孝剑的心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