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女子。
这是一个身材修长而匀称的女子,头发长到腰际,因为灯光太暗,看不清面孔,但仍然觉得这个女子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是那种所谓的“场女人”。
闻人杰摇了摇头,心说这不会就是丁当吧,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个刁蛮伶俐的丫头,和面前这个看上去成熟性感,全身每一条骨骼都柔软,每一片肌肉都灵动的女子,统一起来。
小斯看出了他的心思,悄悄上前说:“闻总,您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人?”
闻人杰瞄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小斯偏过头窃笑了一下,说:“您再仔细看看,看谁跳得最好?”
闻人杰横了她一眼:“都好。”
小斯讨了个没趣,偷偷地横了闻人杰一眼,退到一边去了。
闻人杰背过手去,装着欣赏舞池里的风景,其实眼睛的余光仍然注意着人英们的举动。却发现过了很久,那俩家伙居然并没有过来和他招呼的意思。
他终于等不及了,便转过头去,发现人英正和那个“场女人”争论着什么,商量着什么,又似乎在讨论。他竖起耳朵,但太吵了,他只隐约听见女人在说”这样不太好吧“之类的话,大约是说,女人以这样一种形象出现在未来的大哥面前,未免不够庄重。
他不禁有些好笑,便踅到一边去了。
忽然他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人英和那个女人,女人已经换成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身材高挑而纤瘦,气质文静而迷人,特别是一头清汤挂面似的直发,在镭射灯的闪烁下,有一种五彩的光,与脚上蹬的长筒皮鞋反射的光辉映,恍惚有一种天使与魔鬼合一的鬼魅魅力。
闻人杰不由呆了一下,他想不到这个看上去不到二十五六,听声音更不到二十出头的女人,居然有一种超乎其年龄的成熟,直到人英大声叫他“哥哥”,他才醒了过来:“啊,是你们啊。”
人英揽了揽了女人的细腰,半是炫耀半是讨好地说:“这是我朋友,海岳职业技术学院电子信息专业的丁老师。”
说完,他朝女人一扬下巴:“这就是我哥,海岳最大的房地地产公司的老总。”
女人听了,打了人英一下,娇嗔地说:“知道你哥厉害啦。”
闻人杰听了,既在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欢迎你们!”
丁当见闻人杰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中的冷淡,不免有些不快,却也无话可说,便拉了人英走了。
闻人杰见二人离去,摇了摇头,打算回去了。
这时灯光突然熄了。众人顿时骚动起来,但很快司仪台就亮起灯来,是一种粉红的暗灯,说不出的暧昧与缠绵,接着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施施然踅了出来,端坐到早摆在台中央的古筝后,静看了台下一眼,然后纤手一挥,音乐便如流水一样倾泻而来。
闻人杰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因为他认出这个女人,居然是丁当。
他回过头去,发现小斯正在朝他窃笑。
他回过头来,看到丁当已沉入演奏之中,手散五弦,目光迷离,居然开始演唱一首自度的曲子:
千秋岁&;#8226;拟花事
算来误我,演一场烟火。呵手际,指尖堕。掌心谁握得?倾雨偎肩左。回眸处,相思浅唱轻轻和。
君亦人间过,记否相逢么?蝴蝶梦,三生果。清华如此岁,素骨开千朵。相忘也,繁华未歇流年破。
音节婉转,语辞凄切,全无刁蛮或妩媚之态,而有一种缠绵悱恻的况味。
闻人杰不由痴了。
一曲终了,台下寂寂,似乎也沉醉,这时筝声又起,是另一阙词:
荷叶杯&;#8226;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