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
*就在拆迁指挥部旁边。老板果然是个年轻女人,不过没像一般*女老板那样化浓妆,身材相貌也还算可以,看上去和王红兵也不是很熟,待人也不是很客气。不过两个徒弟的手艺确实不错。水天一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一边心说这小子还不是太黑。
水天一不知道王红兵这是看人下菜,像水天一这种中层干部,还用不着到太好的店里去,关系也还没有熟到去太豁的地方的程度。王红兵别的本事没有,如何搞关系倒实在是他的强项。他这几年发了点小财,也悟出了一个道理:做生意吃的就是政策饭,吃的就是关系饭。像那些头头脑脑们的亲友们,他们只要在中间转转手就把大把大把的钞票装走了。不过王红兵也不嫉妒他们,他说谁叫人家会托生呢,一生就生在官家,像他这种农民的儿子,生意场上的小角色,能吃点残羹剩饭就不错了。但他也不甘心,他觉得自己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比那些发大财的人少点什么。他认定了想发大财就必须要有大关系,所以他一有时间就往市委大院跑。一有机会就和干部套近乎。他有个主意,认为找大领导一费钱,二耗时,三丢人,四惹眼,人家还不一定肯帮忙,说不定领导哪天拍拍屁股调走了,你的投资就全泡汤了。最怕的是哪天领导出事了,那就更惨了。这几年老出事,几个有些名气的包工头被抓的被抓,跑路的跑路,还在本地折腾的几个也是灰头灰脸,提心吊胆。他心底下笑他们,笑他们不够精。他的观点,是大领导都是人精,不好处,而大领导都是小领导长成的,所以他一直暗地里物色有潜力的小干部,极力交结他们。他觉得这才是长效的、成本低廉的法子。
他和水天一的交往就是这样。水天一和王红兵本来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一天水天一和医院一个拿刀的同学说起初中同学来,说着那届班上都有哪些同学还在城区,就一个一个去找。结果发现这王红兵居然娶的是他们的一个女同学。于是王红兵就喊他俩作舅兄,在小排档里就着一碟花生米,一盘卤牛肉,三个人吞光了两瓶劣质白酒,又吹干了几瓶啤酒,末了王红兵口齿不清地说:“再过十年海岳就是我们*出生的人的天下了。”从那以后,王红兵有事无事就找水天一拚酒,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人接他。渐渐地水天一的圈子就和王红兵的圈子合起来了。不过他发现王红兵的社会关系极复杂,三教九流都很熟,而且交的有些人很吓人,就开始和他来往的少了。
王红兵一边洗头发,一边和女老板说些咸湿的笑话。水天一长期失眠,小姐洗头的手法又轻柔,他居然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手机动了,拿出来一看,是指挥长的,接了,问他怎么会没开完就不见了,指挥部里也没见到人,是不是有情绪。他就说哪是有情绪,是感冒了,在挂水。他听出指挥长虽然这样说,但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就问说:“您找我是不是有事啊?”指挥长说是的,要他最好到办公室去一下,有个重要的事要和他说。他答应了。这时候头发也洗得差不多了,王红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并替他把钱付了。
作者题外话:最近感冒了,咽喉炎也来凑热闹,到昨天接近顶峰。晚上去挂水又没有医生,只好自己找出以前吃过的磺铵片服了。
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好多了,不晃了,咳嗽的时候喉咙里不再像有刀在划那样。又服了两粒磺铵片。
不久回味上来,有些苦,没有法子,只好去上网,用上网来打发时间,也顺便忘掉这不爽的滋味。
上来上去,也无甚意思,就把昨天发的那个批鲁迅的贴子续了几贴,然后才想起这小说也必须续了。
续完之后看了看,大体还行。王红兵无疑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从底层起来,一步一步凭自己的心得上升,是生存哲学的成功者之一。
水天一是个过渡人物,他代表的是当代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