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偷空吗?
真相很快就揭晓了,当他又一次利欲熏心要倒卖一件藏品时,意外发现那枚价值不菲的玉珏不翼而飞了。短暂的诧异过后,他立刻明白了,这是老头儿和田仲义商量好的,名义上把公司丢给他,暗地却把最贵重的藏品留给田仲义。这招太高了,田仲义那个没出息的书呆子本就无心打理公司,把公司让给他分明是有意为之,这样他就可以继续搞那些没用的学问,坐家里享清福等着分红,现在又得了老头儿的古董,只怕他做梦都能笑出声吧。
田仲礼自然不甘心,他二十岁就进了公司,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但是他无计可施,不能硬逼着田仲义把东西交出来。眼瞅一次又一次机会错失,心里快急死了。
齐云联系上他的时候正是他最焦躁的时候,他没听老头儿说起过什么盘子,可是齐云告诉他,那个盘子全中国只此一个。独一无二的东西,那就是无价了。无价之宝在身边,他怎么可能放过。奈何,田仲义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几次三番拒绝合作,还诅咒他把祖宗的东西卖给外国人是要遭天谴的。恼羞成怒的田仲礼动了杀机。
人生比下棋还残酷,下棋毕竟一场游戏,不足较真。人生不同,人生是拿命在对弈,一步错,步步错,绝无反悔的可能。
走到今天,田仲礼早就无畏无惧了,无非是手上多笔血债而已,可是同谋者却害怕了。
“当年的那个小法医,就是发现仲义脑后伤的那个小法医,田禾找到他了,他们已经向上头举报了,很快就会有人来查我。你打算怎么办?”林健气急败坏质问。
田仲礼冷笑,他明白,林健担心的不是当年的真相被捅出来,而是担心声誉受损。林健这个人,欲大胆小,沽名钓誉。他最喜欢在夜深人静之时对着满书房的荣誉证书发笑,好像他本人真如墙壁上那些词汇一样高尚。
田仲礼从椅子上起身,关了唱片机,轻轻对他说:“甭跟我嚷嚷,自己点的火自己灭,当年就告诉过你把那个小畜生做掉,你自己学娘儿们心软,留下祸根,怪得了谁?”
林健理直气壮反驳:“我是想给自己积点德,不想到阴曹地府被恶鬼毒打!”
“哼——”
田仲礼一声冷笑,他就气短了,烦躁地坐下来,瓮声瓮气,“你说怎么办?”
“还需要我教你?”
对上田仲礼阴鸷的眼神,林健打了个寒战,畏缩地说:“我懂了。”
他走后,田仲礼重新听起了戏,听完这一段,不慌不忙打电话叫秘书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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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泽航下班回家途中被人砍了。
乍听到这个消息,田禾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他。”不用想就知道凶手是谁派的,她很自责。
赵时飞拿了个暖手宝塞她手里,“怎么能怪你呢,谁都没想到林健会狗急跳墙,还好,邓泽航的伤不打紧,修养一阵就好了。”幸亏他是法医,知道保护自己不让要害部位受伤,保住了一条命。
“那还等什么,快向警方举报,抓捕林健啊!”
“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林健,只能从凶手身上下手。那边的警方正在全力追捕凶手,我上午见过闻叔了,他给我透了个消息,林健已经被盯上了,放心,这一次,他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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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仲礼再一次在书房看到垂头丧气的林健时,气得差点把他拎起来揍一顿。他以为这个蠢货说懂了的意思就是抵死不承认,推说邓泽航污蔑他。毕竟尸体已经不存在了,当年经手这件事的人也一个个都调走了,重新查证难上难。哪知他竟然愚蠢到雇凶杀人,这下明摆着坐实了当年的行径,简直蠢死了!
“你现在赶紧回去,老老实实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