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仿佛能够躺在自己心爱之人怀里死去是其一生最大的满足一般。
慕容复此时悲恸莫名,胸中的悔恨更是无法宣泄。双手紧紧地搂住阿碧的尸身,仰天长啸,这一声长啸倾注了慕容复毕生的内力,一时之间那啸声犹如雷鸣,又似万马奔腾,不绝于耳。
那一啸声传方圆数里,良久不歇,整整过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那啸声犹是不绝于耳,反而有越啸越是嘹亮之势。内力之浑厚悠长,此时连得那旁边站着的鸠摩智都不禁为之动容。
蓦然,在那村落拐角之处,传来叮地一声,一个青衫瘦长之人不知何时飘进场内,此人似乎双腿残废,只得以两根钢杖拄地行走,但却是武功甚高,只见他钢杖一点地,身形极快地来到场内。
此人行到近前,低头冰冷地看着慕容复,也不见他开口说话,但却不知从哪里传来语音说道:“慕容复,你装疯装的好不厉害,居然整整骗了老夫十年,好吧!今日你既然已经自动现形,那就自我了断吧!省的老夫自己动手杀了你。
慕容复此时尚在长啸,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场内突然多了一个人一般。而那人说话的语调毫无抑扬顿挫之韵,甚至尖声细气,极为冷酷无情,直似慕容复本就该死一般。
但就是那尖声细气的语音听似若有若无,但却令场内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慕容复那如奔雷、如万马齐鸣的啸声也无法遮掩丝毫。
慕容复连头也没抬,只是无限温柔、无限爱怜地望着阿碧,双手轻柔地将怀中的阿碧缓缓放下,还还顺手将地上的些许碎石拂开,动作既轻且缓,好像阿碧睡着了似地生怕惊吵到他一般。
慕容复无限深情地望着阿碧道:“碧儿,又来坏人了,你莫要惊怕,在这里休息一会,待我打倒他,我再来与你相会,从此我俩再也莫要分离,好么?说罢,还低头轻轻地在阿碧的额头轻轻一吻,方始缓缓地抬头看向那人。
这一切举动极为缓慢,那来人看在眼里,倒也不作催促,只是在一边冷冷地看着,那神情就好似慕容复必死无疑,给他多活一刻与亡妻诀别也无所谓一般。
慕容复缓缓地直起身子,口中称道:“段延庆,这十年以来,你时时刻刻监督于我,暗中观察,究竟所谓何事?难道我慕容复一家在此栖身也要受到你的管制不成?
段延庆,此人居然是十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
此人正是那段延庆,段誉生身之父的段延庆,当年在曼陀罗庄慕容复为了兴复大燕国,为求大理国出兵相助复国,竟然委曲求全,欲拜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为义父,而段延庆也为了谋夺大理皇位,欲图诛杀大理国镇南王极其世子段正淳和段誉父子二人。二人各有图谋,利益一致,当即一拍即合。
正当危机之时,那大理镇南王王妃刀白凤挺身而出,暗示段誉实乃段延庆亲生之子,段延庆兀然听闻此事,犹如惊雷乍鸣,惊喜交集之际,哪里还会再去杀那段誉,后则虽见段誉嘴硬,不肯跪拜称父,但实质里已然承认刀白凤所言不虚,段延庆必为其父。
段延庆自从闻听自己有了一个儿子之后,也是性情大变。他晚年四处漂泊,又实在无处可去,故此不知不觉之间,因心里记挂段誉,因此又来到了大理城外定居。
等那段誉回国继承大典,身居宝座之后,更是一心为了段誉着想,心知段誉虽然武功绝顶,当世已经难寻敌手,但却深知段誉宅心仁厚,武功又时灵时不灵,容易上当受骗,故此生怕自己的儿子吃亏,故此事后又重新潜入大理,一心一意地为那段誉看家护院起来。
这天道人伦实在是任何人都无法违拗的天理,任那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也是无法不受这天道的约束。
当年那段延庆号称四大恶人之首,委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厉害角色,而此时居然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