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圈子,所以他直言:“儿臣今天在外面花两百两银子买了一个人…或者说买了一群人,当时没多想就给钱了,但路上越琢磨心里就没底,所以儿臣想请教父皇这样做对不对?”
一听花钱买人,广顺帝头一个猜测是买了个女人,小儿子才十五岁,做这事未免早了点,不过他才十五岁,所以一定是他身边的人没护好皇子。
广顺帝是个护短的人,自家孩子怎么会有错,他一点儿怪楚天云的意思都没有,但也不能任才十五岁的幼子亲近女色伤了身体,小儿子告诉他就是请当父皇的拿主意,可见还是懂事的,广顺帝不介意父子俩有个小秘密:“五皇儿,你买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现在还小,先把那女子和她的丫环另外找地方安置好了,这事父皇帮你办,只要你保证三年內不见那女子,朕就帮你保密不告诉你母后。”
广顺帝也听见楚天云说的“或者说买了一群人”,但仍先入为主以为是附带的丫环婆子,没往心里去。
“父皇,您想哪儿去了!”楚天云哭笑不得为自己叫屈,“儿臣今年才十五岁!”虽然心理上早超过了,但他更珍惜今世得之不易的健康身体,是不会乱来的。
“不是吗?那是什么?”猜错就是冤枉小儿子了,当皇帝的也有点不好意思。
“是…儿臣三月份的时候在大街上救了一个书生,把人放在普济寺,儿臣和父皇母后都提过这件事,父皇还记得吗?”楚天云先问道。
广顺帝点头:“有点印象,是姓林吧?”科举期间居然有考生差点儿因贫病交加死在街头,对朝廷的颜面可不好看,所以皇帝还记得他小儿子做的这件好事。
“那人叫林启,运气不好倒有志气,他不想在普济寺白吃白住三年,但他在京城举目无亲一介书生也干不了什么活,上回儿臣和他聊天说到三皇兄在边关的辛苦,他就有意也去边关锻炼三年,儿臣笑他手无缚鸡之力去了能做什么?结果这回去普济寺就听二皇兄说林启之后一直在学番邦的语言习俗…”
“…三皇兄上回回家说番邦经常改装在边城重镇杀人放火,可惜边关守卫就认不出来谁是奸细谁是真正的生意人,也不能见到异族长相的就不让进,儿臣当时听着生气可也没什么好法子,今天听林启说他学了番语就是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儿臣头脑一热就给了他银票,让他多找点这方面的人才,将来等三皇兄回来就带他们去边关,儿臣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楚天云把这个想法的发起人推给林启,一是不想让自己引广顺帝注意,二是他不在乎林启的命。
广顺帝听得十分认真,直到楚天云说完他才开口:“难得林启一个书生还有为国效力之心,他的想法也不是不好,只是其实兵部陆续不断也派了不少细作,可惜不是被发现送了性命,就是带回来假消息反而差点儿害了自家人。兵部的人都这样,林启一个书生能成事吗?他又能找到什么样的人才。”
楚天云先惊讶:“原来兵部派人了,我还想怎么就番邦有奸细,咱们的人难道还不如那群野蛮人?”然后又愤愤,“可兵部的人怎么这么没用,连真消息假消息都分不清?”
“也不能全怪兵部,咱们中原人的长相上就和番邦有区别,他们一见中原人就堤防着,不让我们的细作接触他们重要的地方,这消息都是舍命才能打听来的,免不了有真有假。”广顺帝为兵部说话。
“长得是有区别,那番邦的奸细是怎么接触到我们的重要地方,还能杀人放火收集重要的真情报的?”楚天云这回不是装糊涂了,他一直防备的是那噩梦中的逆贼出现,对边关并不大重视,这回听了才奇怪的。
广顺帝被问得也一怔,这个他也没想过,从前听兵部解释了只觉得中原人去番邦当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