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藉藉有名的道上朋友。”
虎头刀一惊道:“道长可知他们是谁?”
“当然知道。”蓝袍老道接着又道:“死的是崆峒派剑真、剑全两位长老,峨嵋派丹阳、青阳两位真人,加上劳山四毒、川东六盗和一个凶狠无伦的玉面阎罗。”
在座三位壮汉听到这里不由得脸色大变。
蓝袍老道向他们瞥下一眼,笑道:“武林互相仇杀由来已久,没有什么好怕的。但那十五人,居然是黑白两道的成名人物,怎会同时陈尸荒山呢?原因是近年有人传说曾经轰动武林的秘笈,已在官桥一带出现。”
左首一位壮汉急道:“是不是剑圣手着的‘浩然天罡录’?”
“不错!”
“前辈可知浩然天罡录落入谁手?”
蓝袍老道笑道:“贺新耀你问这个干吗?难道你闽南三虎也打算和人家争夺?”
贺新耀脸皮一红,尴尬地笑道:“前辈休要取笑,晚辈纵有觎凯秘笈的念头,也自知力薄无能,决无保存得下来,说不定还要送命,方才不过想问个明白而已。”
蓝袍道人点点头道:“你兄弟有自知之明,倒是一件好事。
至于那秘笈落在谁手,现下只能臆测,据说是被一位面目狰狞的紫衣丑妇得去,若果不是紫凤女闻人瑶卿乔装,武林上那能找出武艺高绝的丑妇?不过……”
那青衣少年起先还想听听紫衣女鬼的来历,但对方说的却是什么秘笈,什么丑妇,心想与自己无关,这时眼皮重了下来,只好付过店租,着店伙带往房里,不料正要解衣就寝,但觉一阵寒风入室,窗扉已经大开,定睛一看,赫然是那披头散发的女鬼站在面前,登时惊得他往床沿一坐,做声不得。
良久,他见那女鬼不言不动,似无甚恶意,胆子又壮了起来,想起那鬼头刀说过这女鬼的死因,不禁兴起几分同情之念,嚅嚅道:“厉鬼精魂不为祸外人,若是心事未了,不妨对晚生直说,只要晚生能尽棉薄,必定替你姑娘办到。”
女鬼目光一移,停在那黄布包袱上,冷森森道:“你这金线绣鸳鸯的包袱由何处得来?”“那是晚生的养母之物。”
“你养母是谁?”
“她老人家姓金,讳名鸳鸯!”
“给我!”
青衣少年见那女鬼讨包袱,急一把搂在怀中,叫道:“这是晚生养母的遗物,不便赠与他人。”
“遗物?你养母死了?”
青衣少年微微点头,目光透出一种骇异之色。
“哎——”髓着这声轻叹,但见烛影一摇,紫衣女鬼已然踪迹杳然。
“好吧,你要包袱,可往地下找我养母。我甘平群还得藉这包袱认外公去哩。”
青衣少年甘平群见那女鬼并不强索包袱,心头颇安,赶忙关回窗扉,解衣就寝。
晨鸡报晓,清风入户。
甘平群起床整理行装,不料一摸枕边,那金线乡鸳鸯的包袱已经不翼而飞。一阵阵晨雾,由敞开的窗口涌进房来。
“好一个女鬼,明取不得,居然行窃,我非追回来不可。”
他认定那包袱必定是女鬼偷去,为了夺回这认亲的信物,急忙打开房门,直向那孤还岭狂奔。
晨雾犹浓,他稳约看见一个红衣纤影站在树下。
他心急取回包袱,忘却鬼魂可怖,悄悄奔到那红影身后,大喝一声:“女鬼!还……”
话声未落,双臂猛可往前一抱。
“啪!”一声脆响,他脸上着了一记耳刮,身子也震跌得踉跄几步。
“该死的狗头!”那红影晃了一晃,飘然站到他面前,还待伸掌再打,忽然“噫”一声道:“你这小酸丁是什么人?”
甘平群定睛一看,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