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度,当然有难耐峻威的弟子向外泄机,何须指名道姓,徒增不快。”
她以从容的风度,说到恨宫岁月难度,对方大部分妇女已颇动容。
恨宫主人恐怕被她挑起内哄,一声清笑,打断她的话头,旋即凛然道:“好一个利口妖女,周羽步,你若是自愿来我恨宫,可将这妖女擒来,待我问她何以岁月难度?”
她身后一位红毡裹体的妇人随声一飘,疾走半个弧形,超出同列诸女前面,先向恨宫主人低头一躬身子,轻说一声:“恨妇遵令。”
身躯一转,已像旋风般落在场中,以冰冷的语音,对叶汝惬道:“你是神女宗上代掌门的女儿么?”
叶汝惬未见过周羽步,再则对方周身裹在红毡里面,连面貌手脚都看不出来,只得点点头道:“你可是周羽步阿姨?”
红毡妇人轻笑一声道:“难道你有怀疑?”
叶汝惬低头一揖道:“你既是周阿姨,为何进入恨宫,又打扮成这样子?”
敢情这话触起周羽步满腔旧事,不觉骇然一叹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蓦地,虬结如盘的松树上,传来一声朗笑道:“女人薄命非因妒,侠女狂歌更种情,偷灵药的人是我——”
最后一字的余音未歇,周羽步忽把身上的红毡一撒,但见一片红光拥着她的身子向松树飞去。
恨宫主人先是一怔,忽又猛喝一声:“敢走!”
但见她右手一挥,一片蓝星像一张大网飞去,眨眼间已追到周羽步身后。
菊儿一声娇笑,身去如电,金龙匕幻起一道长虹,向那片蓝星一绞,但闻“卜卜”连响,蓝星尽被扫落。
周羽步在这刹那间已挟着红毡飞进树叶丛里,唤一声:“生余,你回来了。”
原来她已听出树枝传来的多年来梦寐难寻的声音,怎不舍身扑去?
恨宫主人不料中途来了怪客,诱走她得力的助手,赶忙飞网擒人,那知却被菊儿及时飞出金龙匕切断了飞网,气得面目俱寒,暴喝一声:“你敢破我至宝,快献出命来!”
翟妮宁急叫:“妈,你不值得和那贱婢交手,待女儿报那一剑之仇。”
恨宫主人气呼呼道:“你去,你去拿她的脑袋回来。”
菊儿若无其事地笑道:“一张破鱼网也称为至宝,我尹家多的是,脑袋只有一个,不能送给你,但是呀,你这恨宫狐王教女儿出阵,得再多找几个天龙胆,省得事后又要求人。”
翟妮宁怒喝一声,拔剑奔出。
金云凤急一步冲上,与菊儿并肩而立,“锵——”一声响,霞光出鞘,剑尖一指,叱一声:“小狐女,你那命儿已给我金云凤定下,休得送给别人,先教杀我师姊的人出来纳命。”
翟妮宁冷笑道:“你想找凶手?主凶是我,帮凶是叶丫头身后那四个。”
金云凤一咬银牙,喝一声:“我只找你!”
话声一落,步走如飞,一片霞光已向翟妮宁罩去。
菊儿见金云凤志急报仇,才向叶汝惬换用天演剑,情知对方多半会上当,索性开丈余,笑喝一声:“好剑法!”
翟妮宁冷哼一声,长剑幻出如山的剑影,向前翻涌而出,那知双剑甫经接触,但闻“擦!”一声响,手底已经一轻,一道霞光疾射向心坎,骇得尖呼一声,一蹬脚跟,拔退丈余。
在这时候,甘平群也不自禁地叫起一声:“不好!”便即一步跃出。
然而,金云凤一剑得势,怎肯饶人,身随剑走,剑起雷声,雷音剑法虽只居于武林第五,但以“天演剑”的威势加上她含恨发招,竟是凌厉无伦,眨眼问已把翟妮宁罩于霞光之下。
菊儿一见甘平群惊呼跃出,情知他打算阻止金云凤伤人,急伸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