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台山?寒山重惊异的回头望向她,庙宇忽然已轻轻启开,一个瘦骨嶙峋,面如骷髅般骇人的老和尚,像幽灵似的飘飘而出。
星魂……七、苦僧魅影 玉轴藏迷
七、苦僧魅影 玉轴藏迷
一片淡淡的疑惑在寒山重脑子里闪了闪,他顾不得再去仔细回味梦忆柔那句话里的意思,目光转向庙里出来的怪和尚。
这和尚年纪应该很大了,面孔上皱纹重叠,两只眼睛深陷,骨颧高耸,小小的扁鼻子几乎只剩下了两个窟窿,嘴唇干瘪,一眼瞧去,实在像极了一具包着皮肉的骷髅,予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
梦忆柔平静的望着和尚,她的胆子好象很大,一点也看不出有惊惧的模样,寒山重想了一想,双手抱拳道:“大师请了。”
老和尚摆动着身上那袭灰色的僧袍,双手合十,垂着眼帘,语声低沉的道:“施主请了。”
寒山重轻轻下马,庄重的道:“在下寒山重,因心急赶路、错过宿头,原欲征得大师允许,借宝寺暂渡一宿,奈何逢遇这位姑娘,宝寺恐不便留住女客,在下若任由这位姑娘独自露宿郊野,又不放心,是而只好打消人寺借宿之念,劳及大师闻息启门相询,倒是好生不安。”
梦忆柔似乎料不到寒山重一开口消了独自借宿之意,她又向寒山重盈盈一笑,这一笑的韵味十分耐人寻味,里面好象还包含了一丝傲然与得意,仿佛,在这一笑里,表明了她千娇百媚的迷人力量是没有一个男儿可以抗拒似的。
怪和尚一听到寒山重自报姓名,已微微怔了一下,但却是极为含蓄的,极不易察觉的,他稀疏的黄眉蠕动着,那半圆的眸子倏睁又闭,仍然安详的道:“出家之人,本是为天下众生行方便,但纵使灵台澄静,心无点尘,却也不好违件佛门的规矩,施主当然明白,老僧亦不多饶舌了。”
在怪和尚的双目开合之间,寒山重尖锐的视线已体察出这位佛门弟子那双瞳仁里所含蕴的完足神光,他淡淡一笑,道:“在下冒昧,敢问大师法号?”
怪和尚沉穆的宣了一声佛号,道:“老憎无缘。”
寒山重嘴角勾出一抹微笑,道:“流水浮萍镜里花,梦中罗裳雾中烟……”
老和尚瞥瞥了寒山重,静静的道:“俱是成空,俱是无缘。”
寒山重洒然一笑,道:“无缘大师虽然隐身佛门,但二十年前之红尘往事,仍为武林中人所津津乐道,而大师于空门中自号‘苦僧’,声威亦自慑人呢。”
无缘大师多皱的面孔起了一丝湛然而怪异的光彩、但仅仅一掠即逝,他仍然古井不波的道:“施主谬誉了,出家人四大皆空,无人无我,去者去矣,恍如前生一梦,施主年轻名盛,却正该有一番作为,莫似老僧,视功名利禄醇酒美人如镜里之花,雾中之烟才是。”寒山重长揖为礼,含笑道:“打扰大师清修,极感歉疚,大师明理悟道,自较在下深知处世三昧,在下不再相烦,且容此别。”
无缘大师仔细向寒山重看了一阵,微微点头,道:“江湖中云及施主有诗:沉霭古道雨霏霏,遥闻魂铃愁百回,此言或者有误,施主本性并非暴庆之徒,老僧看来,倒是颇有可取之处。”
他又古怪的向梦忆柔看了一眼嘴里低喃:“桃花如面,却具痴诚之心,少见,少见……”
说着。双手合十顶礼,缓缓转身步人庙内去了。
梦亿柔望着无缘大师身形隐入门内,始嫣然一笑道:“这位大和尚好象极精佛理,说话之间,含有不少禅机呢?”
寒山重舔舔嘴唇,道:“玄虚,玄虚,无缘大师昔年在武林中也是一把响当当的好手,只为了他的爱妻遭到横死,报仇之后,心灰意冷而遁身佛门,说来,也是一位至情中人呢。”
梦忆柔向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