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染黎惊异地看着他,眸子闪过一丝诡异。“你说的是真的?”
“匈奴使臣。下午赶到皇宫,领队是大汗长子,耶律流觞。他带来了大汗的一滴血。您父亲此时也在宫里。也正是他举证的您,如此,您可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徐坤怜悯地望着她,叹了口气。“属下能做的实在不多。”
染黎深吸了口气,叹道。“既然如此,可否容我先补个妆?”
徐坤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点点头。“时间不多,属下等您一盏茶时间!”
染黎点点头,进屋后。让菊儿把门关上。
她叹了口气,在八仙桌前坐下。
连染肖钰都出来指证了。还有所谓的接生婆和大夫,以及匈奴汗王耶律纳鲁的血。这是要滴血认亲啊!他们既然这么有把握了。那么也许,她真的不姓染。
该怎么办?
菊儿一脸忧心地望着她,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
“王妃,不如我们逃吧!海阔天空,总有安生之地!”
染黎摇了摇头。
“逃又有什么用,如今,我武功被废,手无缚鸡之力,能逃多远?”
菊儿却嘿嘿一笑。
“这不是有奴婢么?”
染黎转眼望她,轻轻一笑。“倒是可行,只是就这么逃了,不就坐实我确实不是染家女了么?”
“可是。。。”菊儿眨了眨眼,目中满是不赞同。
染黎瞧了她一眼,叹道。“他们这是想置我于死地,若是我不逃,在皇上面前,证明我确实是染家女。那么指证我的父亲,便犯了欺君之罪!爷爷奶奶疼我这么多年,总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我也只有一逃了之,只是到底是不甘心啊!”
菊儿闻言气急,恼恨道:“虎毒不食子,老爷都那样对您了,您到现在还护着他。若是您有法子证明您就是染家女,那也是他不仁在先!”
“他到底是我爹,不管有没有血缘,他都是我爹。”
染黎深吸了口气,起身往内室梳妆台走去。“别浪费时间了,取些银票,换张脸我们便走!”
“好!”
菊儿见事以至此,再无转机,便叹息了声,几步并一步的跑到梳妆台前,为她易容。
换了脸后,染黎望着镜子里的中年丑妇,嘲讽一笑。“想不到,一觉醒来,我便成了那过街老鼠。菊儿,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活越失败了!”
菊儿怜惜地望着她,双眼又忍不住浮现出雾气来。“要不咱们不逃吧!您替皇上守住了昌城,烧死匈奴各部十几万人。就算您真是匈奴公主又如何,经了昌城一役,匈奴人怕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您。如此,皇上还能真听了他们胡扯,说您是匈奴桩子!”
染黎懒懒一笑,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这丫头还是天真了些。
若是昭元帝不想杀她,何必幽禁刘旭?
至于,昭元帝为何想杀她?
她也想不明白!
皇宫,御书房。
昭元帝坐在书案后,面上泛着冷酷的杀意。
书案前,跪着骠骑营统领,任海。
“黑油竹筒是那个叫任逍遥的人弄的?”昭元帝冷声问。“任逍遥是染黎的属下?”
“是!”一滴冷汗落下任海的额头,心头波涛汹涌。
“今儿下午,染肖钰告亲生女儿染黎是匈奴暗桩。真真可笑!”昭元帝冷冷一笑,伸手翻了翻桌案上的奏折。“染黎或许不是他亲闺女,但。绝不是匈奴的暗桩。这点朕确信,但。她必须死!”
任海一惊。“皇上,安王妃在作战方面,拥有非常人的能力,杀之可惜。请皇上三思!”
“呵呵!”昭元帝冷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