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乌鸦嘴。”
慕容芷走到父亲跟前,磕了一个响头。
“义父大德,芷儿无以为报。本该和原家一道死战,但是我要兴复大燕,需要这个有用之身,对不住了。”
“去吧,好好活下去——不要像你爹那样苦。”
——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像她那样以失心疯为借口,为自己任何行径辩护的极品!吃我家饭的,生一颗白眼狼的心。
“啪!”
我抽了她一个耳光。
“空儿!”父亲把我们隔开。
那个贱货和我对视了一下,她脸sè如常死样,眼中毫无半分愧疚羞惭,恬不知耻地走下舱去。还穿着我娘给她裁制的刺着凤尾蝶的漂亮锦服,梳着我娘为她jīng心做的高髻。
“夫君,我和空儿在甲板上陪你。若是战事不利,我会尽妇道的。”说着,母亲把她手中的纳戒摘给我。
母亲的意思说出来就是:万一我爹战死,她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跳海自杀。
“空儿你看一会也下去,这个纳戒藏好,是我们原家这么多年生意积累的那份财宝。我一直替你爹收着,现在交给你。做儿子的要接续血脉,继承家业,以后一个人不要任xìng调皮,要隐忍。本多那个奴隶一向跟着你,你下去后杀了织田,让本多做新的奴隶总管,务必要三四百个奴隶控制起来。即使甲板上不可收拾,原家还能复兴。”
娘凑着我耳根低语,她已经想好了后续的计划,依旧没有考虑自己,全是为我着想。
“以后我能用法术了吗?”
——我的脑海中还有三个符文,母亲禁止我在人前使用,以后的情势已经不一样了,她的命令我不能执行。
“不能。死也不能。”她一面说,一面把父亲的火眼狻猊甲为我套上——原来甲收在纳戒之中。
我不会听她的,而且等会我会把她击晕,不让她自尽。我不要爹死,更不要娘死。
“有了老婆孩子就是麻烦,费那么长功夫才清完场,让朋友你笑话了。”
本来海盗们还轻蔑眼中的公子哥,大概以为不过是个才会飞的金丹修士。见到我父亲的凝重态度,虽然难免怀疑,但已经开始相信事态严重。他们在我父亲的威吓的目光下向家眷交代好了后事。小部分家眷留在甲板上,大部分走下舱避难。有几个海盗要跑上炮台,把炮对转狂客,都被我父亲勒令退下。
父亲应该比我还清楚:能让妇孺有生的希望,这是那个强者施舍的仁慈。
“反正有的是时间,你不妨随意抵抗,我无所谓。”
狂客还闭着眼睛盘膝而坐。
父亲嘿嘿了下,
“莫怪我。”
他把银蛇剑扔还给我。
“老子不能让你们这群儿郎看笑话!”
父亲突如其来地箍住那人的两手,一口气把他翻身倒提了起来,然后转了一个圈子,狠狠地把他砸入十丈外的钢甲板内,二寸厚的钢板陷成一个人形的坑——就像掷一捆干草一般
——确实是掷一捆干草一般——因为陷在钢甲板内的人压根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众人惊呼!
不知道是为我父亲的神力,还是为那个人妖孽般的体质!
不等那个人有爬起来的动作——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想反应——因为父亲接下来的动作太快,以致于我作为观战者无法判断准确对手的状况——父亲已经冲上前去,跨…骑在那人背上,用手臂绞住他的咽喉,一面狂啸,一面加力!
——我听父亲说过,当年他就是用这种绞杀法扼死了罗刹狮jīng。
我捂住耳朵。
整个一百丈长的钢板都在嗡嗡嗡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