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中层,是无法在完全的白骨上衍生血肉的——只有金丹中层的肉身,才能在旬月计的恢复中让断肢再生、白骨衍肉。你的肉身很接近金丹中层,但还不是——所以你的这部分法体,算彻底毁损了。”
我遗憾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出道来我都是把别的敌手肢体损毁,现在轮到自己还债了。好运气不能一直陪着我啊。
“不过,我有让白骨生肉的方法。”
石子明从他的纳戒中取出一帖黑玉sè的流质药膏,为我的伤指敷上,再缠好布条,
“这帖药膏叫黑玉七虫膏,在宗门的人级丹药里专门生肌肉骨,比世俗里的极品金枪药更高一品。恩,这药是我亲手炼制的,包你旬rì内恢复如初。其他小伤,你自己敷极品金枪药就是。”
我感到伤指重新有了久违的触感,是一种**辣的麻痒感,似乎有无数的黑蚁在布条下的伤指上忙碌来回。
这个人的医术还在舜水镇的金丹儒者王启泰之上。
“多谢。”
我由衷道。
“一门之人,理当互助。要晋升宗门的长老,内门弟子既要有对宗门的功绩,也要有道法上的成就——我的成就是‘炼药师’,这是我的兴趣和擅长——在入昆仑前,我就是熟读《神农百草经》和《千金方》的儒者。”
石子明悠然道。
我眨巴了下眼睛,看来这位昆仑长老是带艺投师的。
——这么说我前世的成就多半是“雷法师”,大概对宗门的功绩是无,所以没资格升长老吧。唉。唉。
忽然,我纳戒里响起了震动声。
“突”的一声,水锋从我的纳戒飞出!
这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情!
飞剑在马车厢内乱窜,想往外飞去。马车厢内四壁光芒闪烁,原来都刻印了符印,四面如同铜墙铁壁,让飞剑找不到去路。
我疑惑地望端坐不动的石子明,
“这柄水锋是我从剑宗那个吕诺手上缴来的战利品。”
“哦,原来如此。这把剑烙印着吕诺的真灵印记,和他本命相通。现在吕诺念动真言,飞剑就会返回原主,你守不住这口剑。”
这是《基础飞剑》前面祭炼飞剑的流程,我没有学过,而是直接学如何御剑了。
“那么,有什么办法把这口剑停下来,变成我们自己的呢?”
我问石子明。
“先用禁制符印封住飞剑,然后花时间用你自己的念头磨去上面的真灵印记,再烙上自己的真灵印记。如果是我,大概要耗上十二个月的光yīn专心祭炼,才能把这口神锋再祭炼成自己的。”
于是我从符书里翻着找禁制符印——这把水锋和我的银蛇剑都是上品神剑,而且有银蛇剑没有的神通,就算不能变成自己的,我也不能让它飞回吕诺手上。
“波!”
石子明卷起马车帘子,让飞剑飞走了。
我把符书翻到一半的手僵住了。
“冤家以解不宜结。”他说。
“哈,老实说,本来我还盘算在哪个野林子里要吕诺好看呢?——石长老,吕诺看上去很容易记仇,他的教训还没有吃够。你怕剑宗了?”
“我不怕。但你要学会怕。”
石子明静静道,
“等你有元婴的师尊照拂时,再做和他斗法斗战的打算。切记。”
我把符书收回纳戒,还想对他抱怨些什么。
石子明拍了拍我的肩膀,
“修真者要学神龙变化,趋吉避凶,随时势屈伸。你如果和我们昆仑内的弟子斗、和龙虎宗的弟子斗,那是私怨;和剑宗的弟子斗,在这个时候容易上升到宗门间的摩擦,可以嘴炮放言,但不能付诸行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