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军误伤致死也满不在乎。
“如果不是我相助,你要成虾兵的美食了。”我笑话他。
五百个呼吸已经过去,樊无解的真气还没有枯竭。虾兵的气被分成了两截,就像一个道胎金丹分心对敌。他的压力大减,但依然不能突围。
“我不受人恩惠。”血气澎湃如海『cháo』的他拔出了另一把短剑百无禁忌,“紧要关头我会斩断他们真气网突破。”
那是破罡之剑。不过这是樊无解嘴硬。围绕我们四方上下的虾兵已经太过密集,我们被堵在一个虾兵躯壳组成金属球里,没有一点白rì的光芒透进,想必翩翩那边也是这样。樊无解斩断了群妖的真气联系,也没法从如许多火轮车厢那样大的躯体挤出去。何况,外面还有更多的龙虾兵包裹着,等待分食我们金丹的躯壳。
“我倒要谢谢樊兄,替我分了那么多虾兵的气。他们最薄弱的一人只共享了一龙之力的气,我集中全力大概能一击打到一个。”
樊无解反驳,“我难道看不出来?但打倒一个,还有四百九十八个。”
“对我来说,打倒一个就能打倒几百个,只要他们的气还连在一起。”
我不持银蛇剑的手点向那个最薄弱的虾兵。第一下试手的时候,我已经确认他的螯能切出我躯壳一条口子。我没有用手刀斩断他螯的妄想(或许公孙纹龙能办到)。
我只是想接触一下。
当初云梦城时候,我和文明大典用雷法对决,我用惟jīng惟一的雷破了他。
这次情况稍有变化。我蓄养了一记都天神煞的一指点在那个虾兵的螯尖。只一刹那,都天神煞化成的雷电之网击入虾兵匹敌宝甲的硬壳。都天神煞由那个虾兵的甲壳传导,顺着无形网络般的道兵气脉传送开去。
我仿佛打出了一个球,先打在一个骨牌上,然后挨着的骨牌逐个推倒。道兵们切断气网的速度不及我的迅雷之速。
“轰隆隆!”
天光重现。堵住我和樊无解的金属球崩了一个角,然后扩大下去,一重一重的虾兵圈子崩溃。
无数鳞片如雨飘零。方才还是活蹦『乱』跳的肌肉膏脂化成焦糊炭块坠落。一枚球那样的都天神煞一直从我和樊无解这头传到传到翩翩那头,犹如经过了横跨两岸的虹光。沿途粉碎了三百余龙虾道兵。侥幸切开真气网的虾兵不再是一个强力的金丹者威胁。地藏狮子和胡敬德的实力都能像吃豆子那样一个个吃掉。
马飞黄和翩翩两翼向我这里聚拢。地藏和黑面胡在数十个呼吸的追击中又歼灭了几十个虾兵。
樊无解呆了半晌,迸出两字,“诡道。”
“说穿了是不值钱,但先想到的人并不多。”我饮下葫芦的甘『露』弥补真元。
我就是雷法总纲,樊无解却还不是某个剑道,他聚齐了剑气也还不足够贯通群妖。
梅芜城那队金丹如鹤舞于纷飞陨石中,相机救火。我看到那艘下坠的鲸舰平安降落在浮空岛上,我方的练气甲士驾驭着一部部奔雷车从鲸船冲出。在云中营的协助下侵入的妖兵反被驱逐出去。人类练气士在短兵相接中逊于妖族,降到陆地倒能发挥人类充裕物力制作的各种兵器。
从地洞钻出的新一波浮空岛的小妖们这次就不是人类奔雷车的对手了。筑基虾兵溃散,我军夺回空权,鲸船的回转炮掩护下,越来越多的练气士驾驭奔雷车降下岛的表面。
“小朋友你的道术很聪明,一击就杀了我大半的玩具兵。可惜我受妖主之命守岛,只好亲手抹杀你的前途了。莫怪我这个元婴者欺负!诡道自然以力破之。”
一口火山重又沸腾起来。妖军的流星炮还不能运转,那是什么东西?
熔岩翻涌到天。马飞黄那翼立时被狂飙掀飞。翩翩飞出名利圈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