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觑了老子,那姜老头怕惹麻烦上门,把宝物送出来,竟派了这两个口角如此不严之人,莫非他们有恃无恐,还是妄自尊大,故意炫耀?”抬眼见窗外夜色正浓,已经过了三更,再过一两个时辰便会天亮,到时路上行人过往,行动起来可不大方便。却听灰衣人道:“空寂大师佛法高强,见识深远,由他出面主持武林大会,各门派同道共商对策,免争夺,去杀戮才是为武林造福,却不一定非得依赖武力。”
白衣人连声道:“师兄说的是,说的是!不知道这碧玉如意钩究竟是何等宝物?师兄,我们此时打开来看一看如何?”说到后面声音低微,似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一般。
磨刀老者见那灰衣人慢条斯理,右手抚摸木匣,没听见一般,顾自道:“圣主他老人家一片苦心,可惜却有一点尚欠周全,我们百草门自家之事要外人插手处置,传到江湖未免让人齿冷。圣主近几年接连闭关,不问世事,自家人知道他老人家专心钻研医术,旁人看来闲言闲语不免要道随庐老人老迈昏庸,弟子争权夺势,百草门已经没有能力保存宝物。荆师弟,一个门派也好,个人也好,如果在江湖没有了威信,让人大大地瞧不起,日后可再难行走立足!”
白衣人脸上顿显愤慨:“还不是那姓解的,阴谋惑乱,搞得门内众弟子人心涣散,师父却不闻不问,任他胡作非为,定是被他欺上瞒下哄骗了。一个代掌门颐指气使便如百草门是他家开的野店一样,别人服他我却不服!”
灰衣人道:“师弟莫要这样,解师兄心思过人,武功精奇,颇得圣主真传,这几年更是青出于蓝,由他作代掌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白衣人怒道:“我看那姓解的朋党营私,多半是要夺权!师父他老人家还蒙在鼓里。”
灰衣人大声道:“荆师弟,不可如此放肆,这种话怎可乱说,没来由地让别人耻笑!”说着瞟了磨刀老者一眼。
磨刀老者假装不见,暗中运转内力,行了两个周天,只觉手足真气充盈,心头大振。便在此时,听得远处脚步声响,三人各自注意。听声音知道是两个人,脚步甚是轻快,隐隐听见说笑声,一人道:“这几个都困在里面,一个也逃不出去,放心吧!”,另一个含糊地应了一句,不知说些什么。
白衣人挥手指灭蜡烛,磨刀老者在黑影中握紧了磨刀短凳,一条跛腿蓄势待发。只听脚步声眨眼间又近了数丈,一人道:“便都用火直接煮了,你看如何?有一个太老,吃起来怕没有味道。”却听不到另一人回答,沉默中先前那人突然大笑两声,脚步戛然而止,屋外一片寂静。
此时一瞬就如半日一般长久,突然一声寒虫低鸣,磨刀老者手足一颤,三脚竹凳在墙上倚靠不住倒在地上,门“呀”的开了,朦胧的夜影中站着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衣服破烂,赤着双脚,手中提鞋,臂上脸上都是污泥。磨刀老者心中大怒:“他妈的两个小要饭化子竟吓了老子一跳!”猛然瞥眼见当前一个少年手中另有一个粗磁瓦罐,里面满满的盛着清水,在重又点燃的烛火照耀下微波荡漾,极为诱人,当下一把夺过,仰头便饮。只觉入口甘甜,喉咙、肚腹凉丝丝地无比舒服美妙,喝了几大口干渴稍去,定一定心神,突觉罐内有异,有东西摇头摆尾地就在眼前,几乎要触到鼻尖嘴唇。磨刀老者惊呼一声,将水罐拿开,翻过罐底向外倾倒,只见有黑色的落在地上,兀自扭身挣扎,却是四条泥鳅。
磨刀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