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得透明的手递了过去。
就在血管即将交接的瞬间,李医生猛地一缩手,然后另外一只手一甩,一把手术刀扎向了那幻影一般的面孔。
白衣人没有闪躲,任由手术刀扎入自己的印堂。
没有血液溅出,李医生看着白衣人的笑脸像是平静的湖面一样,被手术刀震成了一阵波纹,荡漾开,并消失无踪。
随着白衣人的影像消失,李靖穆的脑袋不再昏沉,他使劲地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昏沉的奇怪的低语甩了出去。
当他再张开眼时,他看到的是三武成军的三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两眼茫然地凝视前方,而他方才扔出的那把手术刀,现在正落在李医生身前那片空无一物的空地之上。
“我很惊讶,四个人里最先摆脱幻觉控制的居然会是你。言肆的朋友,即使是普通人也会有过人之处呢!”声音从李医生的身后传来,这一次,李靖穆很肯定自己听到的是女人的声音,还是一个相当娇气的女声。
李靖穆赶紧转过头,想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他看到的,是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一张脸。
---------------------------“祖……”看到面前的白影,狐漫勉强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字,然后便双眼失焦地凝视前方,张口结舌地呆住了。
“尽管我知道你是满心敬意地说这话,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你还是呆在一边好了。”白衣人说完便将狐漫撇在一边,走到言先生和文雅的面前,笑着说道:“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狐惑会对你们俩一点效果都没有。”“因为在替人洗脑方面,我才是专家中的专家。”文雅没好气道:“你的那些狐狸招数如果都能起效,我早被自己给洗脑无数遍了。”“别看我,我只不过是一个被罂粟花整天黏在身边,所以对大麻或者海洛因完全不感冒的人罢了。”言先生附和着说道。
“你们还是老样子,文伍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我,而言肆你,还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臭屁样。”白衣人的影像忽然如烟波般消失散尽,现出了来者的原型:“我们也有两年还是三年不见了吧?看到熟人的感觉真好。”“你才不会感觉好,你最好永远一个人呆着,如果没有必要,你甚至不愿意见你的狐子狐孙。”言先生冷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有那个闲功夫,把我们当初在‘柒’的事编成新一千零一夜,告诉每一个狐妖的?”“我告诉他们,是因为我要他们知道,你和另外的几个家伙有多危险。”来人看了眼身旁同样被迷惑得呆若木鸡的黑狐狙击手,叹了口气道:“显然他们没有彻底明白我的意思。”“怎么?他难道不是你的手下?难道不是你派他来对付我们的?”文雅对于此人的厌恶彻底写在了她的脸上,甚至每当她靠近一步,文雅便立刻往后退一步,她的言语间也并没有遮掩这种厌恶的意思:“顺便说一句,我讨厌文伍这个名字,非常讨厌,即使这个名字至少没有狐贰那么二,但我还是非-常-讨-厌!”“你觉得如果我要对付你们,会只派一个狙击手来么?”“狐贰”苦笑道:“如果所有的狐狸都能乖乖听我的话,那我现在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了。”---------------------------------“……你……好矮……”在盯着面前这个女子愣了半天的神之后,李靖穆勉强挤出了这句话。
她真的很矮,即使是站直了身子也只到李靖穆的腰际。尽管李靖穆和言先生一样身高都高于普通人一头,但如果只有他一半高的话,那恐怕只能是侏儒了。
问题就在这里:她不是侏儒。她的身材除了矮之外,没有任何一点与侏儒相符的体貌特征。她就像是被2:1精确比例缩小过的正常人一样,她腿长腰纤,身材前凸后翘,如果将她放大两倍,她绝对是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