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透了。
苏西溪不以为意,“什么日记本?跟我们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她侧了侧头,并未躲避苏窈的眼神,反而笑着看她,“难道你的日记本里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苏窈死死攥着手,胸膛因动怒而起伏明显,冷眼瞧她。
苏西溪觉得差不多了,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不过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日记本,当初是庆叔安排人收拾你的东西的,你可以问他。”
这时刚好苏窈手机响了,顾涟漪来了电话,她走远了点去接。
“窈窈,你现在在哪儿?”
苏窈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苏西溪,简单回答,“在苏家。”
“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我有事跟你说,我认识一个律师,以前处理过很多和遗产有关的大案子,说不定他可以帮到你。”
苏窈顿时拎着包准备走人,“当真?”
“真的,他人很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他跟你见见。”
“我等下打给你。”苏窈掐了电话,踩着小尖头高跟,挺直背脊走到苏西溪身边,瞥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只是脸皮厚而已,没想到你连做人都不会了。你最好没有拿我的东西,老实说,我这个人报复心挺强的……”
说完蹬蹬蹬下楼,径直往外走。
“饭马上就做好了,吃了再走吧。”苏淮生压着眉毛叫住她。
苏窈驻足看着苏淮生,笑意盈盈,“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
苏父脸色有些难看,说到底苏窈身上流着他的血,被自己的亲骨肉仇视,那滋味并不好受。
苏西溪慢悠悠从楼上走下来,手搭在扶手上,“下次记得带陆先生回来吃饭。”
苏窈觉得苏西溪肯定不知道股份的事情,要是知道,她恐怕笑都笑不出来,哪还能看戏似的让她带陆东庭回来吃饭。
这下,苏窈难得心情大好,“好啊,看你们招不招待得起了。”
苏淮生哪能听不懂苏西溪是什么意思,他心中不安,苏窈走后,他问:“哪个陆先生?”
“还能有谁?东盛那个陆东庭啊。”
苏淮生顿觉血液倒流,脚底冰凉。
————
苏窈出了苏家给顾涟漪打了电话,这个地方不好打车,顾涟漪让她在原地等着,她开车来接。
等顾涟漪的时候,苏窈站在路边,忍不住自我反省,每次见到苏家的人她就忍不住尖酸刻薄,仿佛是自己在生活中隐忍下来的情绪、所有无从发泄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出气筒。
她暗笑,何必呢?苏西溪就是一跳梁小丑,同她过多计较,只会让自己失了格调,活像个撒泼的怨妇。
等来顾涟漪的车,上车后她提议,“你要不要考虑入手一台车?平时上下班你也方便些。”
“正在考虑,”苏窈揉了揉太阳穴,“先跟我说那个律师的事。”
顾涟漪跟她保证人绝对可靠,但是遗产方面,还需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不一定有百分百把握能够处理好。
苏窈心怦怦跳,隐隐燃起期待,点点头说:“总归要试一试。”
☆、038。有一种苏窈要完蛋的感觉
038。有一种苏窈要完蛋的感觉
在陆东庭那儿屡次碰壁,看不到结果,且不谈威胁他的代价是无法预估的,逼婚这样的行为,多少个无眠的夜里,苏窈的内心已经无数次感到自我厌弃。
所以,能走其他途径解决那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这件事,宁钦不知道吧?”苏窈突然问。
“兹事体大,我哪敢轻易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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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涟漪帮苏窈约了那名叫齐宗临的律师,次日下班苏窈就搭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