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音边说,咬断手中的线,终于补好那件在激战中扯裂的官服。
商昨昔看着衣上细密的针脚,眼神有几分痴迷,原来她不止美丽,还很贤慧。
油灯昏黄的光芒照得她的侧脸莹润如玉,自肌肤里透出一种温柔的光采,缓缓地,点滴渗入他心扉。
他瞧着瞧着,神智微晕,好象饮得半醉微醺。
“商大侠,你的衣服要不要也补一下?”她指着他那套收在床头,同样扯裂好几个口子的白衣。
“啊?”他愣了下,胸口发热。“好。”他呆呆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便把白衣递给她。
她接过来,很自然地替他补起衣上的破洞。
他看着她的侧脸发愣,明明两人都没再说话,他却感觉彼此诉说了千言万语,一点理解、一丝温柔,在心湖里荡漾。
“好了。”她将白衣重新递还给他。
他恍神了,却不知道伸手接。
“商大侠?”她轻推他一下。
“啊?喔,谢谢。”
她低头,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又想笑了。
她依然是苏觅音,不过是换了一身装束,他对自己的态度竟然改变如此之大。
他是接受不了她的女子装扮呢?还是生性害羞?很难想象,一代盗神竟然不习惯与姑娘相处,除非……
她并不自大,却仍忍不住想旬是自己的容貌迷晕了他。
“你笑什么?”他也知道自己蠢,所以讨厌她笑。
“没有。”她迅速收敛了笑意。
她不笑了,他又觉得可惜。那唇角微勾,带起缕缕春风,若能长久该多好?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想看她笑,又不想她笑……南辕北辙的两件事,任它天荒地老也兜不在一块吧?
烦死了。他走到床边躺下。“既然阿土伯夫妇明天才回夹,我们就再待一晚,明日辞别恩人后,便出发寻找大师兄解锁。”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也好。”她手一挥,掌风熄了油灯,便在床下打起坐来。
他耳里可以听见她的呼吸,浅浅的,很平和,但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他睁开眼,看着床下的她。“喂,你不睡?”
她抿了抿唇,肯定自己没搞错。面对女装的自己,商昨昔确实经常脑筋打结。
“男女授受不亲。”她尽量让自己严肃点,别再刺激他。
但他还是呆住了,扭动着身体,好象底下那张床变成了烙铁。
他们锁在一起,没理由叫她一个清白姑娘跟他一起睡吧?但让女孩子窝床下,他一个大男人高床软枕,除非他商昨昔变成一个没种的浑蛋。
“起来。”他脸色硬邦邦的,跳下了床。
“商大侠……”
“我们对换。”
“啊!”
“上床去,呆着干么?”他语调不甚耐烦,但脸上却是一片红。
她想说,这两天他昏迷的时候,她在床下待得很习惯了,他不必太介意。
“快上去!”他低吼。
看来是不能折他好意了。她微微拱手。“多谢商大侠。”
谢个屁啊!如果这一点小事就要她感激,那他昏迷两天,蒙她照顾、受她关怀,他是不是要叩首回报?
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不会游泳,等鸳鸯锁解了后,他立刻回鬼谷,学不会浪里白条的本事,他再也不出来!
鸡鸣时分,商昨昔收功起身,发现苏觅音已经醒了,而且……
“小捕快?”好居然换上官服。
商昨昔眯眼,那颜色还是红得刺眼,教人胸口发堵,但衬着她莹白面庞,却别具一番娇媚。
原来苏觅音不只女装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