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实则肚里却在暗笑:“这仙剑寻常人碰不得,遇到神力却是毫无妨碍,这上人也真是托大,若正常御剑,自己哪里还能抓得住。”杨夜却不知道,希夷上人已把自己想象成等若上古仙人般的存在,半分争胜的念头也无,满脸颓丧地收取仙剑,回礼之后默默归返阵营。
短暂的沉闷之后,杨夜扬声说道:“还有哪位仙友想上来?”
和杜光庭一起的游仙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吱声,杨夜刚才说的好,上来就要有丢脸面的准备,更何况现在围观的游仙众多,出战若败的漂亮倒也无妨,若象希夷上人般败得凄惨无比,丢人现眼,以后在四海地界怎么混啊!
至于有信心争胜的却没有几个,希夷上人在这群游仙中已是佼佼者,明知必败还要出战的蠢事,精明的游仙是不屑为之的,被邀来此助拳是没问题,明显不是对手袖手旁观也是理所当然。
这些游仙中,真正着急的还是那些想抓仙鹤去献媚的仙人,而这些人里属杜光庭修为最高。杨夜已是第二次叫阵了,旁边围观的游仙也传来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使得杜光庭心火渐生,又听到下方岛上传来的几声鹤鸣,再也忍耐不住,缓缓飞离大队,与杨夜相对而立。
“太极仙友好手段,好神通。”
杜光庭觉得奇怪,八百对五百,本是大好局面,完全可以仗势欺人抢完仙鹤就走,却为何会渐渐失去控制,不知不觉形成这等局面?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旁观的仙人已成势大,让自己不得不顾及,而此人一来,就自称常乐师弟,故意卖个破绽,让自己以为占理,反而在优势的情况下,与对方讲起道理来,把自己给框在规矩之中,最后按规矩办事,接着此人又故意口出狂言,一敌八百,激怒希夷,一招威镇群仙,现在真正肯出力的也只有为仙鹤而来的十数人了。想清前因后果之后,杜光庭又恨恨地补上一句:“好心计啊!”
“好说,好说。”杨夜露出一惯的淡淡笑意:“光庭老祖是想与我动手吗?”
“难道还有人敢与你动手吗?”杜光庭已经豁出去了,若是能侥幸胜了杨夜,才有可能得到仙鹤,仗着自己修炼的一种秘术,杜光庭咬牙说道:“请赐教!”
二人各自飞退百丈,杜光庭也顾不得老祖气度,双臂一振,脑后迸射出数十道金光,每道金光化为拇指般粗细的金线,径直往杨夜刺去。而金光刚闪,杜光庭手掌上已幻现出一座精雕细琢、形若八卦圈阵、外壁满布符箓的庭院模型,另一手掐指印入一道符印,随即就听“噗”的一声闷响,手掌上的模型彷若猛地往外爆涨般,却是射出一层层幻影,后发先至,越过金线,毫无妨碍的掠过杨夜,将方圆千丈的空间完全笼罩。
“吞金蛭!”
“日月罗盘!”
杜光庭一施展法宝,外围的游仙就一阵惊呼,这吞金蛭乃是光庭老祖花数千时间以心血祭炼喂养,随主人修为增高而愈渐强大,大不过半寸,却坚硬胜铁,最喜吞蚀金属,更不畏仙力真火,一般法宝遇之即会千疮百孔,被老祖视若珍宝,极少施用。而日月罗盘更是厉害,众仙只闻其名,据说将一位潜修万年的游仙给活活困死,尸首枯槁如材,精血全失,其厉害程度可想而知。
众仙只见太极真人被日月罗盘罩住后失去了踪迹,斗法处,彷若实体的符录外壁已将众仙的视线完全隔绝,连神念也无法渗入,四海游仙见此情形,心里不免忐忑,惟有乱心上人深知杨夜厉害,倒不是觉得杨夜的修为有多高,只是觉得这种祸害中的祸害,想死是极难的,谁与他作对都会倒霉,更何况,乱心上人看出杨夜根本是故意让日月罗盘将自己罩住,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等着看杜光庭如何倒霉吧。
杨夜的确如乱心所想,日月罗盘一看便知是威力强大的仙阵,自然要进去体验一下,至于那些飞来的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