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皇后便不想解释一下自己成为市井画师一事么?”他放下手中书卷凝着她认真道:“你若不说,朕便无法帮你圆潘家小姐的场了。”
穆清雨暗叹一声,只得招供:“皇上,臣妾就想着去练练手,画画宫外的人,贴近一下百姓。谁成想就画了一个潘小姐,便被您发现了。”
她举手起誓:“臣妾发誓,只是单纯的去做生意!开了个铺子而已,绝没有别的什么。为图方便,臣妾当日穿了男装,才被潘小姐误认为男子的。”她顿了下接着道:“其实这事处理起来也简单。皇上只要找个理由搪塞,说何画师已经离开大昭即可。”
常珝思忖了片刻,笑道:“朕却觉得,白日里在殿上,潘小姐已经认出你了。她是故意那么求朕的,究竟该怎么应付,恐怕皇后还得考虑好。”
穆清雨垂头丧气道:“您说的对,我也瞧出来了,只是自个儿不大愿意相信罢了……”
她不大明白的是纵使潘妍瞧出她是何当烛又能怎样呢?难不成来一段百合禁恋么?穆清雨也的确没辙了,她站起来把常珝面前的碗筷收拾好。道:“罢了,暂且别提此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到了跟前,自会有结果。”
常珝却接着道:“皇后倒是想得开,朕倒是有些好奇你那铺子什么样了。”他笑道:“若是此事得以解决,你便带朕去瞧一瞧。”
“这容易。”穆清雨端起碗筷道:“皇上只要得了空儿,咱们随时都可以去。”
她正欲离开,常珝却拉住她将她拽过来轻道:“别收拾了,天色还早,朕有事与你商量。”
这一拽,穆清雨便顺势撞进他怀里。方才那碗面红油很多,碗边尽是油。常珝着着件月白色的锦袍,她举着那碗,生怕把油溅到他身上。
她高举着碗道:“皇上要商量何事?”
常珝望着她,觉得她此刻真像衙门里举着“肃静!”牌子的小兵。
他轻笑一声,抬手把那碗拿下来放到案上:“可还记得朕与你说过的太妃?”
穆清雨把手放下,思索道:“记得,南宫狩猎时派了刺客的,便是太妃。”
常珝正了神色:“皇后,朕将你视作自己人,才要提醒你。若是日后出宫,定要留心太妃的人。”
她低头看着常珝道:“皇上既将臣妾视为自己人,何不将太妃之事全盘告诉臣妾,也好叫臣妾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常珝扯出一丝笑:“你总会知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是先顾虑潘妍一事罢。”
穆清雨略微点头,发现自己竟然还窝在常珝怀里……
常珝看着她,双目含笑。穆清雨心头突地一跳,她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她觉得一切都还为时尚早。
她推开他笑道:“皇上商量完了么?臣妾乏困,要去睡了。”
他却不松手,将她箍在怀中,问道:“皇后的生辰礼物,该不会只是一碗面罢?”
她道:“皇上先放开手,不然臣妾怎么将这礼物送给您呢。”
常珝略挑眉,倒不曾想到她还有这手。他松开她,静默着看她进了内室。
内室里,穆清雨换了一件邀月裙。
这襦裙是她打南宫回来,便画好图样,命司绣坊赶制出来的。整条襦裙看似是白色,实则不然。若仔细看便会发现,经线提月白、茶白、秋香色。纬花则用六色栀子提了纹样。上襦至腰间,细细的珍珠流苏自胸口垂至腰际,刚好露出平滑的小腹。下裙平挺光亮,并不繁复,却像蝴蝶羽翼般荡漾开来。
本想着在常翊生辰上跳一曲一鸣惊人,谁成想竟出了“小产”岔子,令这舞献不成了。
不过也好,她本就不会跳舞,画这裙子也是心血来潮。且不说没有皇后当中跳舞的,就算有,她的舞姿也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