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空调,秦秣有些烦闷地扯开衣领,又跑到浴室去冲了个澡,感觉稍稍凉快了点,便到阳台上乘凉。
这阳台是封闭式的,面向小区里面的一个小小绿化带。秦秣拉开窗户,将手撑到窗台上,随意地四下张望。
路灯橘红色,那些玻璃灯罩全是磨砂质地,使得灯光显得格外朦胧。
秦秣看到楼下的石子路上有人在来来回回地散步,另一侧的花坛边上蹲着一个人,瞧着那身形是个男子。秦秣虽然只能看到他的半侧面,却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苏凌杰?”她心中一动,返身在客厅里找到房间钥匙,然后轻轻地开门关门,往楼下走去。
绕到这栋公寓背面的时候,秦秣正好看到苏凌杰已从花坛边起身。
“苏凌杰。”她很轻地叫了一声。
这人转过头,有些惊讶:“是你?”
“我叫秦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苏凌杰笑容苦涩:“你是她妹妹。”
秦秣侧头问:“你真的想要负责?”
“当然。”苏凌杰抬头看向秦云婷公寓所在的方向,“我们东北爷们敢作敢当,我一定要负责。”
“那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秦秣皱
虽然不怎么赞同他以地域分人的说法,但现在显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苏凌杰有些烦躁地说:“我要是知道,我现在就不站在这里了!”
“你心里是喜欢她多一点,还是责任多一点?”
苏凌杰转而望向秦秣,仔细地将她好一通打量,忽然笑道:“这就是女人的思维?果然是男人不能理解的。”
秦秣当即就产生了将这人揪过来暴打一顿的冲动,什么叫女人的思维男人不能理解?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样!”秦秣撇了撇嘴。
“她喜欢我是吧?”苏凌杰的浓眉忽然扬起,哈哈一笑,“原来她要爱情,不要责任?这还不简单,我给她爱情就是了。”
秦秣总觉得他晓得很有点古怪,便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意思?”
苏凌杰冷笑道:“爱情这种东西,最后如果不变成责任,还能剩下什么?我又不是圣人,我心里边要不是有着责任来制约自己,我大可以每天换一个人来风花雪月。她把婚姻当成什么了?我不是要跟她玩游戏!”
秦秣其实很赞同苏凌杰的说法,相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情,责任感显然更能束缚人信。不过这种话却不能当着他的面来说,少顿之后,秦秣缓缓道:“婚姻的事情,一辈子只能有一次,当然是要慎重点。”
“我又不是不喜欢她。”苏凌杰无奈一叹,“算了,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回去找找,看有什么浪漫的招数,全都给她用上。”
他说完话,也不再看秦秣,转身就从另一条路径直离开。那动作,真叫一个潇洒。
秦秣无话可说,这位准姐夫的性情实在是非同一般。像秦云婷那样的脾气,大概也就苏凌杰能治得住。不过这么一个简单的接触过后,秦秣倒是放下了悬着的心。苏凌杰有这样的魄力,不怕他不能追得秦云婷回心转意。
“秣秣,我到了。”方澈打来电话,“伦敦正下雨,北京天气怎么样?”
秦秣心情愉快起来,就将自己对苏凌杰的认识说给方澈听。
方澈听后,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不是圣人,不过我最近都在客串圣人。”
秦秣心底下的小羽毛悄悄招摇,撩拨他:“小方呀,圣人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你可悠着点儿。”
方澈很自然转移话题:“对了,乔梓暄也在北京,他说想要见一见你。”
秦秣便想起了曾经的那方糖玉印章,以及过年时候,初一那天乔梓暄发来的短信:“当日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