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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岚的眼睛动了动,缓缓张开,眼神冷冽,紧抿的唇角像经过一整个寒冬的封冻而慢慢化开的雪水,渐渐流动起来。
卓天屹看着那些嘴边的细纹一点点一丝丝活动的样子,心在渐渐下沉,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会是一个笑容,嘲笑的,讽刺的。
“你本来就是强盗,何用我逼?”沈青岚轻声吐出这句话,再次闭上眼睛,“既然是强盗,就不要怕强盗的恶名,做到底吧!”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卓天屹摇着头,果然,他猜得一点没错。
“你一直是这么做的!”沈青岚眼都不睁地答道。
“好!”卓天屹看着那不屑张开的双眼,和那紧闭的嘴角,苦笑着,眼眸渐渐转冷,“我是强盗,一直以来的强盗,今天我要是不做到底,倒还真是枉担了这个虚名!”
他说着狠狠一挺身,沈青岚好像无法呼吸般一下子皱紧了眉头,牙齿咬住嘴唇,眼角因为忽然的剧烈疼痛而被逼出泪水。
卓天屹用力着,空出一只手抬起他的脖颈,“看到没有,你再不肯接受都接受了,你还想怎么抵抗我?你还能怎么抵抗我?!你倒是想着孟怀渊,可他能这样拥有你吗?他能吗?!”
沈青岚哼了一声,“不过只是一具空空的躯壳而已,我舍得……起!这也不叫拥有,顶多就是占有……而已!”
“占有就占有,躯壳就躯壳,总比两手空空好!沈青岚,你就安心为了孟怀渊受着吧,我们各得其所,这也算是皆大欢喜!”卓天屹嘶吼着,再也不顾其他,在沈青岚身上大肆征伐起来。
沈青岚咬紧牙关,抓着枕头的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身下被刺穿似地痛感令他全身的感觉都绞拧成疼痛和纠结,最后变成麻木。
卓天屹闭着眼睛,快速动着。话虽说得潇洒决绝,心里却是一地碎片,满目荒凉。
无尽的沮丧与心里四起的烦躁混合在一起把人弄得趋向疯狂,逼得他只能用更快更凶猛的动作,用骤然增强的快感来抵御心里那种兵败如山倒的颓势。
可是之前心上那些被硬刺刺伤之后还淌着血的伤口好像被冰水浸到一样,那种冰冷刺痛的感觉一点一点渗透到心底深处,让人无法不感觉到灰心,那是在沈青岚身上一次一次达到的肉体上的兴奋巅峰怎么都无法抵消与冲淡的。
他们明明做着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有着最亲密的距离,却是最无情的人。
分明是胜利的姿势,他却体验着最浓重的失败感。好像整个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绑架了,眼睁睁地在失败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却怎么也停止不下来。
卓天屹不知道在沈青岚身上疯狂了几次,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身下的人早已经失去知觉,软软地躺在深色凉席上,如同一具被过度玩弄的白瓷人偶,温软依旧,却伤痕累累。
他呆呆地看着沈青岚,好像在心爱的玩具上终于发泄了脾气的孩子,面对玩具的破损,终于体验到了后悔和心疼。
他把他抱起来,走进浴房,放进宽大的浴桶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沈青岚。”他叫了一声,沈青岚没有反应,仍是昏睡着,眉头微微皱着,像是还在忍受的样子。一张脸因为体力的虚脱,终于不再是醒着的时候那样冷冽无情,而是透着凄楚的脆弱,令人心生怜悯。
卓天屹凑过去,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把人抱在怀里。这个样子,好像两个人之间真的是爱恋浓重难分彼此。只是他却知道,他醒了之后,跟他之间,又将是刀光剑影,相互逼迫不休。
深深地叹气。
他把人抱在身前,一点一点洗干净他身上,下面也用手指细细摸索检查,还好没有伤到,否则他会更后悔心疼。
做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