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瞬间变白的脸色,点头骂道:“你可真是巧舌如簧,恬不知耻!你口口声声说仰慕我,却原来是想把我当傻子耍!”
碧鸢脸色苍白,惶急摇头,正欲辩解,手臂上便被那觉出不妙的金喜媚狠狠拧了一把,“个小贱人,原来你骗我啊?!这下可害死我了!”金喜媚看了怒火中烧的卓天屹一眼,陪笑道:“卓当家请息怒啊,碧鸢鬼迷心窍,敢对当家的不敬,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碧鸢推开金喜媚,着急地辩解道:“不是的,碧鸢真只是仰慕卓当家少年英雄,豪气干云,想要常伴……”
“住口!”卓天屹大喝一声,而后盯着他的双眼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我下药!我生平最恨人暗算我,你可真是不知死活!你那点小伎俩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原本念你沦落风尘讨个生活不容易,让你喝了自己下了药的酒也算是给你一点教训,不想你鬼迷心窍,不过听了你几首琴曲,你就敢诬我上了你的床,还敢讹上门来毁我清白!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喜媚见状一张原本看不出皮色的粉脸吓得呆了两呆,顾不得再骂碧鸢,悄没声息地直往门口迈步,想溜之大吉。
“还有你!”卓天屹朝金喜媚一指,冰箭似的目光射在她身上,登时把她吓得顿在门口,不敢再动。
卓天屹凶狠凌厉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眯眼放低声音又道,“我待要一掌将你们两人打个半死,再丢出府门去,只怕你们又要说我卓天屹仗势凌人,欺负烟花之人,坏我名声。也罢,我就给你们个公正公平的处置法子。管家!”
卓世安往前走了两步,应了声“在”。
“叫人把这两人绑了,送到官府去,控谋害、讹诈之名!”
“是!”卓世安颠颠地跑出去叫人了。
金喜媚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扑通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卓当家饶命啊,都是碧鸢这个小贱人出的鬼主意,喜媚我完全不知情啊……”
碧鸢原本吃定卓天屹会抱着怜香惜玉的心思,不仅会主动钻了他扔过去的绯色圈套,担了香艳“罪名”,还会替他赎身,成就一段风流美名,才诓了贪财的金喜媚上门来自荐枕席。
却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卓天屹不仅拆穿了他的小把戏,还铁面无情地要将他俩送交官府,急惧交攻之下,仍是心有不甘,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无情?!碧鸢并没有恶意,那药也只是春药,绝非想要谋你性命!碧鸢真只是爱慕当家的,想要长侍左右而已,你为什么不能看在碧鸢对你一片真心,放我们一马?!”
“真心?!你也好意思说真心?你的真心就是用下药这种不齿手段来表的?!”卓天屹冷哼一声,“就算你是真心,我就必须要承吗?!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绑架手段!所以,收起你所谓的真心吧,我卓天屹不需要!我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更不是只会怜香惜玉的傻子!”
碧鸢面色顿时一片死灰,却抖着嘴唇仍想说什么,卓天屹不耐烦起来,“别费口舌了,没用的!还是收起你的力气到官府里去表你的真心吧!”
说话间,卓仁卓义卓礼卓智四家丁已经如狼似虎般跟在卓世安身后进来,拎起手中的绳套往瑟瑟发抖的金喜媚和面色灰败的碧鸢身上一套,捆紧了,押着他们出书房去。
“等等。”卓天屹忽然喊道。
碧鸢顿时转过身来,面上露出一线生机,两眼期待地看向卓天屹。
卓天屹右手撑在膝上,俯身向前,摇头道:“你的琴声,空有技艺,毫无情感,便如靡靡之音,扰人心神。我,极不喜欢!”
此话一出,碧鸢眼里的光亮顿时如风中之烛,闪了两闪便暗如黑夜,颓了身体被卓礼卓智推出去了。
卓世安看风波已停,极有眼色地告了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