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心愿。随我当年到得长安城的,便是这满屋的书籍和刚才领你来此的管家何伯。”
梁云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皆是不可少也,青衫兄挑灯夜读,读书怕早已不止万卷。”
王青衫道:“世人皆知读书可获功名,读万卷书者天下比比皆是。而梁兄反而不羡功名,反其道而行之,不然岂会弃功名而不取。”
梁云笑言道:“也不尽然,若是读书人获取功名后,都如青衫一般只为百姓谋福祉,那进入仕途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王青衫道:“梁兄虽不喜官场中的黑暗和争斗,可须知人人都若梁兄一般,这天底下的百姓又何人来管?这也是我与梁兄的不同。其实即便是谢相,当年为了百姓,亦是出得东山。”
梁云摇了摇头道:“大自然之所以绚丽多姿,是因为它包容万物;春有希望,夏有生气,秋为收获,冬则懒惰;譬如世人喜欢牡丹之雍容华贵,可是皇宫大院内尽皆牡丹,在梁某眼中,又岂有外郭城外的百花齐放来得精彩。”
王青衫竟是微微动容,思索良久,才言道:“梁兄所讲亦是不无道理,不过我仍然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梁云微微一笑,随手翻得桌案上的书卷,有诸圣贤之书、孙子兵法、左传,其中一本黑色书皮上赫然写着《易经》。梁云笑道:“青衫兄所读书果然包罗万象。”
王青衫亦是一笑:“不瞒于你,前些日子在城东城隍庙见得梁兄占卜相人之术,果有神妙,我以前对此却是很少涉猎。希望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梁云放下手中的书卷,对王青衫言道:“小弟此番前来,是要侯爷帮我一件事情,可惜侯门深似海,小弟刚才还未进得侯爷府大门,便被那守门的守卫挡了出来。便只有来打扰青衫兄。”
王青衫哈哈大笑道:“哈哈,梁兄竟然吃了个闭门羹,那守卫若是让侯爷知晓,定然丢了饭碗,说不准还要被赏两个大巴掌。”
梁云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青衫又道:“不知梁兄是为何事需得侯爷帮忙?”
梁云淡淡道:“听闻南诏国国师皮丘洛不日将抵长安城,我想见识见识下他的剑法,非是定要我出手与他比试,远在一旁观看即可。可惜皮丘洛身份尊贵,不易见得,才来有求于侯爷。”
王青衫一听,心内竟是一惊道:“此事绝非易事,纵然梁兄有求于侯爷,也未必如愿。”
梁云仰头望天,淡淡道:“我亦知此事非是易事。”
王青衫亦是抬头望了望明月道:“不知那西川的明月是否亦有长安城的明月般明亮,那里的百姓久受南诏侵扰,早已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惜朝廷这百年来都没有真正解决过此边患,梁兄非是朝廷中人,又岂会了解各中内情。”
梁云点头道:“要解决南诏的边患,非是一朝一夕之功,谋划筹备俱是需要时间,更需要决心。朝廷如今摇摆不定,或可说是任由南诏侵扰。昔有吐蕃,今有南诏,征兵运粮,天下早已疲惫不堪,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如今赵王欲夺太子之位,赵王实是无能之辈,若让得他得获大统,非是天下百姓之福。若是太子得大统,本官一定会尽力去得西川,亦或剑南。”
梁云奇道:“难道当今圣上龙体已有异样。”
王青衫却是笑而不答。
梁云知此事乃是朝中机密,也不在作询问,还是自己的事情吧,当即便道:“听闻赵王与那皮丘洛最近走得比较近?”
王青衫道:“赵王昏庸,怕是早已向南诏许愿,以求支持。南诏兵威虽盛,不过却是蛮荒之地,远远比不过我朝的繁华,定会向赵王索要工匠钱帛,赵王非是储君,为得大为许下大若亦属平常。”
梁云笑道:“那前提亦是赵王能登基才成,太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