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白自始至終都默默在一旁聽著，聽到這句話才有些著急道：「穆哥，你的傷……」
席燁笑了下，揉了揉手腕：「我們打一場吧，我贏了，你滾，你贏了，我滾，怎麼樣？」
就連穆謹霖都沒想到，青年竟然會幫簡南析出頭。
他現在正忌憚著對方的實力，更別說他還受了傷。
方莫白咬著唇，上前一步對著席燁氣憤道：「穆哥受了傷，你這擺明了是在欺負人！」
還不等席燁回他，簡南析就抱臂冷嘲熱諷道：「你搞清楚，誰欺負誰？」
穆謹霖拉住方莫白，心裡對這少年產生了一絲好感，面上卻深深看了眼對面的兩人，尤其是席燁：「……好自為之。」
簡南析本性桀驁難訓，他不信青年掌控得住，對方遲早會被反噬。
等到別墅門口只剩下了席燁和簡南析，簡南析這才收斂了剛剛刺人的脾氣，轉而別彆扭扭地看向了席燁。
他乾咳一聲，就像是某種小動物般，要是有尾巴此刻恐怕早已搖上了天。
「謝謝你幫我啊……」簡南析可能覺得這話顯得他太軟了，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寶貝兒！」
這時候的少年沒了輕佻的偽裝，終於像極了真正十八歲的孩子，開朗陽光，未經世俗的純善。
席燁移開了目光，徑直往唯一的一條路上走去。
簡南析呆了下，回過神後連忙追了上去，邊追邊殷切道：「我給你當式鬼好不好，我其實很厲害的，那些怪物不是我干不過才不幫忙，我就是單純看那穆謹霖不爽而已……」
絮絮叨叨的聲音圍繞在耳邊，席燁額上青筋挑了挑：「你就那麼想當式鬼？」
要自由沒自由。
主人死了還要跟著死。
腦子有病才會追著人給人當式鬼。
簡南析眨了下眼，垂眸小聲道：「那倒也不是。」
「只是成了式鬼，就不會隨意被拋棄了。」
席燁腳步一頓，訝異地偏頭。
少年看著他，眼裡儘是認真。
席燁突然來了詢問的興致：「那你當初看中穆謹霖哪一點？」
簡南析皺眉想了一會，不確定道：「好像是因為他能帶我離開那片墳場吧。」
「那你現在看中我哪一點？」
簡南析頓時噎住了，他難得扭捏了會，才撇過頭冷哼一聲，也沒回答這個問題。
前幾次不熟的時候，簡南析還會厚著臉皮纏著人調戲，現在兩人關係近了一步，他反而規矩了起來。
席燁沒等到答案，對此也沒放在心上。
他的任務是拯救主角受而已，並不需要對方成為他的式鬼。
簡南析落後了一步，看著青年挺拔的背影，心底卻回了剛才的那個問題。
或許是第一眼見到席燁時對方的那種氣場，又或許對方是第一個看到他，眼裡沒有同情、可憐、戒備以及害怕、恐懼的人。
他只想有一個人能毫不猶豫地偏向他，不論他是人是鬼，僅此而已。
……
一人一鬼回了公寓，就見客房裡已經空了。
客房和大門的鑰匙也被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
穆謹霖搬走了。
席燁滿臉無所謂的收起了鑰匙。
就在剛剛，他的卡上被人轉了一百萬，所以他現在完全不用再擔心房租的問題。
邀請函的主人真的很大的手筆。
雖然不知道這人和別墅的那隻惡鬼有什麼關係，但既然作了孽，該損失的壽命誰也救不了。
簡南析心情很好，哼著歌大爺似的躺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
席燁「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