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要成了。
虞醒说道:“请讲。”
“第一,奢家不会以奢家的名义参与战事,第二,奢家只负责牵制鞑子,也仅仅负责牵制而已。鞑子如果撤退,我也不会追击。”奢雄说道:“不过,我有条件。”
虞醒明白奢家的想法,第一前提,其实是奢家要与鞑子之留一丝脸面,并不是说奢雄不知道,他其实是自欺欺人。
而这就是政治。
很多时候,人的身段是很灵活的,有些时候明知道是你做的。但是不大声嚷嚷出来,还能过去。但是,如果非闹得天下无人不知。那就是是另外的概念了。
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有些事情做得做不得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就是奢家不想损失太大。
在山路上牵制鞑子,与主动发起进攻拖住鞑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鞑子可不好打。
“什么条件?”
“我不为难你,虞公子胸怀天下,七星山这一块领地,对虞公子来说可有可无,我的条件是,将来这一块土地,只能传给你与宝娃的儿子。”奢雄微微一顿,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宝娃将会以你妻子的身份接管这一片土地。”
奢雄的语气有一点点歉意,说道:“我这也是对上上下下一个交代。”
奢雄算是狮子大张口了。
这些说法虽然好听,但实际上,只有一个。如果虞醒赢了,将来这一块土地给奢宝儿的儿子,这算是保障了奢宝儿的利益,奢雄作为男人,太清楚一件事情:男人是靠不住的,女人要靠儿子。
如果虞醒败了,奢家很有可能反水。以奢宝儿的身份吞并这一块土地。
甚至要虞醒对这一件事情默许。
虞醒说道:“好。”
舍利畏在一侧,低声说道:“公子,不与夫人商议一下吗?”
这里面威胁最大的不是虞醒的地位,反而是张云卿的地位。
而张云卿作为虞醒的原始合伙人,张家的潜势力,是决计不能低估的。
虞醒摇摇头说道:“不用,事若成,此地拱手送与丈人又何妨?事若不成,卿卿定然随我而去,这世上阿堵物,又有什么用吗?”
虞醒双手按在桌子上站起来,说道:“一言为定。”
奢雄说道:“你放心,奢雄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做到的。”
虞醒说道:“而今是秋天,再过两个月入冬,冬天之后,瘴气风险最低,正是出兵的时候,就约期腊月开战。”
奢雄说道:“好。”
奢雄语气凝重,说道:“之前我是以奢家家主的身份与你谈话,现在我以宝儿的父亲,与你说话,你真有把握吗?”
虞醒说道:“放心。我有十成把握。”
虞醒哪里有十成把握,但是他无数次推演核算,这是他所有作战计划之中,成功概率最高的一个。
在他看来,最多四成。
不过,现在的局面,四成胜算已经是极高了。
这话能告诉奢雄,又是卖身,又是画大饼的才拉上船的投资人,怎么能让他跑了。问就是十成把握。
至于虞醒本身,他根本不会去想胜算多少,因为毫无意义。
他现在的局面,前进才有一线生机,不要说后退,就算是停下来,也是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不管胜算几何,都是要做的。
虞醒与奢雄达成协议之后,奢雄立即就走了。
距离腊月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对一场战争来说,时间并不宽裕,特别是要与鞑子开战。
舍利畏说道:“公子的计划,我反复思量过了。公子的计划虽然好,但是有一个问题。”